正经版:风起于青苹之末。
不正经版:人生如此短暂,生活如此操蛋,你是天空里的一片云,偶尔投影在我波心~
无风格版:lof主傻白甜。缩起来自萌的透明野生粉。不混圈不混圈不混圈,重要的事情说三遍。打tag纯属文库基本礼仪。如无特殊说明,一般不拆不逆。
AND:不是大大,也不是太太,是萍萍。
 
 

希绪妹子·2

2.
圣域历来是一个萝卜一个坑,没有正式的射手座圣斗士之前,候补需要承担正职的一些任务,其实也就是每天训练,晚上去图书馆整理圣域历年积累的资料。历代前辈已经把图书馆打理得很好,不怎么需要整理,更多的是对图书修修补补。白天的训练或许很辛苦,我还能记起来上辈子军训的时候,头三天也觉得快要死掉了;到了第四天,突然脱胎换骨神清气爽,仿佛每天不在太阳底下晒够八个小时就不舒服。如今也一样,习惯了之后,每天不到操场上去砸砸石头射射箭靶,就觉得这一天跟没过一样。到了晚上,在摇曳的烛火中对着面前发黄的典籍,眼皮反而止不住往一起合。

不读书,不看报,没文化。我很快也要变成圣域的典型暴力狂人了。……奇怪这么雀跃是怎么回事。

兴许太雀跃遭了天谴,赛奇老师心血来潮派发了新的任务:“艾尔比达尼娅,去帮伊利亚斯完成对低阶战士的培训吧。”

……赛奇老师您不能这样……我自己练习可以不戴面具,但是您让我去面对别人,那我就必须戴面具了,否则会吓到人……赛奇老师我错了我真的不敢再忽悠您摘掉三重冠在圣域里走了嘤嘤嘤嘤……

可惜假哭没用,我还是得在巨大的太阳底下,跑到训练场上去——戴着面具,身旁一群战士用各种诡异的眼光把我望着。

“艾尔比达尼娅,”伊利亚斯欲言又止,还是没忍住,“你不热吗?”

废话,闭嘴。

我在面具底下朝他翻了个白眼。训练场上撕破衣服很平常,大家图省事,训练服都没袖子。可是这不构成乃们把我当怪物看的理由。少见多怪,没见过女孩子夏天防晒啊。

射手座基本属于物理系,若是按照我穿越前扫过一两眼的电阻标准来划分,恐怕要被归为风系。不得不说,我再怎么不情愿,在学习战斗技能方面,还是对得起“伊利亚斯的妹妹”这个身份的。物理系的宗旨是破坏,原理有点类似量子力学,鉴于索尔维会议那一群死了也不让活人活安生的大拿们还要再过两个多世纪才会诞生,我也就不去挑战大家的接受能力,按照当年伊利亚斯教我的讲法,给他们讲了一遍,然后就各自练习去了,貌似效果不坏,一上午下来,已经有几个悟性高的战士可以把石头敲条裂缝出来了。旁边还有个小家伙,不声不响地就捏碎了一块,不过仅仅学会了释放力量,还没学会保护自己,手掌被石碴割得鲜血淋漓。

这小家伙还挺倔,给他上药的时候一声不吭。我忍不住摸了摸他毛茸茸的短发。

“真是勇敢的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小家伙仿佛不习惯被摸头,不过还是没躲开,认真地回答:“艾尔熙德。”

旁边伊利亚斯插嘴:“摩羯座,艾尔熙德。”

……救命,我好像中暑了……

圣域后山有个偏僻的角落,那里生长着几棵草药,今天早上来训练场之前,我看到它们快要开花了。那种草药开花的时候拿来配药是最好的,没开的时候没有效力,如果开败了,药性也就衰退了。午休时间一到,我跟伊利亚斯打了个招呼,抓了块三明治,直奔后山。还住集体宿舍的时候,我经常和几个同住的妹子来这里溜达,路很熟。

水边的花开得正好,盛夏的热气把花香蒸腾到半空之中,溪流像是被笼罩在一片芳醇的云霞里。这里没有往日那样静谧,时不时传来泼水声。黑头发的小孩子正对着水面认真出拳,完全不在意全身都被水花湿透了。他练得太专注,结果我一出声就见他惊了一跳,差点掉到水里去,幸好我胳膊够长,赶紧把他捞住了。

……我有那么令人恐惧么,亏我还以为自己问话声音很温柔,问的问题也很温柔。

“熙德,不吃午饭可不行,你还要长个子呢。”

姐姐说的是事实哦,小家伙~男生还是要长高个子的,这样才不会娶不到媳妇~

小家伙乌溜溜的眼睛望望我,乖乖接过三明治,坐在石头上开始啃。他估计真饿了,吃得狼吞虎咽,差点噎着,天气也太热了,太阳晒得小脸红扑扑。咳,这还是个孩子呢,如果被父母知道一个人在外面,被太阳晒着,苦苦训练,还饿成这样,也会心疼的吧?我顺手从水里捞起一片睡莲叶,当做扇子给他扇风,等他最初的饿劲过去,吃得慢下来,才问:“熙德,为什么不吃午饭,自己在这里对着水练习?”

“老师说,抽刀断水水更流。”小家伙细眉细眼挺秀气,说话声音也是细声细气,带点腼腆,“我想试试看,可是总也做不到。”

这话是白礼长老说的?我还以为只有赛奇老师会这样说话。

“艾尔比达尼娅,你可以教教我吗?”

被一个孩子这样期待地望着,然后还要回答“我也不会”,真是亚历山大……我揉了揉他的头顶。

“我的名字太长了,你可以叫我艾尔妮。——真对不起,熙德,圣剑的招数,我也不会。”

小家伙耷拉下脑袋,闷闷地吃东西,我没忍住又揉了揉他的头顶。

“不过你可以去图书馆查一查历代摩羯座的前辈留下来的资料,熙德。”

果然是个孩子,立刻又精神了,要帮我提药篓子。我把他交给训练场上的伊利亚斯,带着草药跑回宿舍去,路过大厨房的时候,顺路拐进去找吃的。

“……你是凶星,所以厨房里的东西,不可以随便触碰!”

“怎么,还不肯走开吗?……”

“再不走开的话,我们就不客气了!”

今天貌似是撞人的一天,雅典娜女神啊,想踏踏实实吃点东西有那么难吗?

站在厨房的门外,听了一会儿里面传出来的人声,我悲催地望了个天,然后认命地一把推开了木头门板。鉴于厨房门是朝南开的,正午的太阳刚好在我背后照着,也许那一刻我看上去就跟穿着圣衣的伊利亚斯或者阿斯普罗斯一样金闪闪,因为厨房里闹哄哄的人群有一瞬间的寂静。很好,哪怕是一瞬间也够用。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响起来,带着点颤音,不过也许别人听不出。

“你们在干什么?”

刚问出口我就后悔了。厨房里一群人围着一个人,拳打脚踢的姿势还没来得及收回,这仗势欺人的情形,谁问谁傻X。

“艾尔比达尼娅大人。”

纷纷屈膝行礼的人们并没有“哎呀我做了坏事被上司抓到了”的惊慌。地上的人站起来,这是我第一次正面看到德弗特洛斯。他也戴着一个面具,黑色铸铁,只有眼睛露在外面,现在头发垂落下来,连眼睛都看不见了。

这事儿没法处理。他们一定觉得自己没做错,而是为了捍卫雅典娜大人,捍卫圣域,勇敢地和凶星斗争,完成了身为圣域后勤人员的使命,是应该表扬嘉奖的,然而我绝对不想嘉奖他们。诚然我也可以说凶星又不是H5N1,摸一摸不会传染给你禽流感,但是这没法对十八世纪的人说清楚。就算闹到赛奇老师那里,也是教皇难断凶星事,三十六计,走为上计。让我想想伊利亚斯通常都是怎么假装威严持重的来着,貌似是先咳嗽一声,然后把声音压低了说话。

“……给我拿点吃的,动作要快。”

这招貌似挺管用,可是人们面面相视之后,带着为难的神色回答我说:“艾尔比达尼娅大人,我们一下子不能确定厨房里的什么食物还没有被这个凶星触碰过……”

这个问题就好解决了:“什么东西被他碰过了?”

然后就是他们在前面指,我在后面抓起那些吃的,顺手塞进德弗特洛斯怀里,再然后一指门外:“去外面等我一下。”最后对厨房里的人们说:“请你们继续忙吧,我不打扰了。”

真假,真TMD假。我都觉得我自己个儿假透了。不光假,我还傻X透了。

德弗特洛斯很安静,垂着头站在门外等着。我要是没记错,他俩比我还要小几岁,称作少年还稍稍有点勉强,叫他们孩子都不为过的年纪。他看上去比他的双生哥哥单细得多,如果把阿斯普罗斯比作一棵春日里亭亭的幼树,那德弗特洛斯就是个冬天不见光的蒜苗。

我一定是快饿疯了才会有这样的比方。还好德弗特洛斯抱着的一堆吃的最上面就是个奶油的面包,我赶紧把它抓过来狠狠咬了两口,再不吃该低血糖了。

“……那个啥,德弗特洛斯,”糟糕,大口吃东西又要说话,呛到了,“……帮我送点回射手宫吧谢谢。”

射手宫里又该囤积点粮食了。遥想当年,我上辈子住宿舍的时候,在宿舍里囤积了大批零食,以致于宿舍里的其他妹子缺吃的都会来求支援。

……咦我说了什么奇怪的东西吗?或者我说的不是希腊语?这位小哥(抱歉不是故意用杳马的调调说话的)请问你那副眼神是什么意思?

“……对不起我忘记了,你一定也饿了,要不先吃点东西再帮我搬东西?”

…………啊喂这种更加奇怪的眼神是怎么回事?

“……要不先帮我搬东西?”

………………好吧,我输了。愿意露出来怎样奇怪都随便你好了,只要帮我搬东西就行。

等我到了射手宫,把一批东西放在橱柜里,余下的还在他怀里。

“……总之多谢……呃……”

真是头疼啊,对着这样一个假装自己不存在的人。伊利亚斯或许知道怎么应对,我也只能硬着头皮自己处理了。

“不嫌弃的话,余下这些就带回去吃吧?……”

还是沉默。没办法了,这下我也没办法了。

“……要不,再见?”

……………………果然转身就消失了。呼……可算了结了一件事情……消失了也好。

我又抓起一个面包塞嘴里叼着,药篓子里的草药都快蔫了,需要快点去捣烂。相比在训练场上打拳,或者学着伊利亚斯他们的样子处理这些发生在圣域里的日常事情,都不如抱着药罐子对我的胃口,再活几辈子,我的本质也是一只医生无误啊。

盛夏的太阳照耀下来,窗户外面的大橄榄树投下浓绿的阴凉,大部分人在训练场上,十二宫上下呈现难得的静谧。这情形真像是当年的学校,放暑假之后,同学们都回家去了,校园里人声寥寥,只有枝头上偶尔会传来清脆的鸟鸣,无论什么时间从林荫路上走过,都会觉得心中安宁。或者不如说,宅死算了?

不对,这种有人在背后注视着我的感觉是什么?

掉过头去,眼前是一张惨白的鬼脸,披头散发,空荡荡的裹尸布里面没有躯体。我的面无表情显然娱乐了始作俑者,小家伙嘎嘎地笑得快断气了。

……很好,死小鬼马尼戈特……我知道是赛奇老师让你来找我上药……但是用什么药我说了算!

“轻点会死吗,艾尔比达尼娅!”方才还嘎嘎大笑的声音,现在就哇哇大吼了。

“是男人就忍着点!——这是我想尽了办法提纯出来的酒精,本来就会疼!”

“哪有女孩子不温柔不贤惠也不美丽,整天鼓捣瓶瓶罐罐的!艾尔比达尼娅!”

哦哟,一点也看不出来是个伤员啊,小·螃·蟹,既然如此,那就再给我忍受一会儿吧!

于是马尼戈特哀嚎的声音把树枝上的鸟儿都吓得飞走了。

“疼!——艾尔比达尼娅你这个暴力狂!!”

“不疼是不会长记性的,马尼戈特!”比嗓门吗?看谁比谁的嗓门更高!“这么大的孩子了,不知道受伤会疼吗?知道的话,还把自己弄成这个德行,你好意思说我是暴力狂!”

小螃蟹发了一瞬间的呆,熊熊燃烧的怒火几乎在背后烧出了一只螃蟹做背景。

“你说谁是孩子,艾尔妮!”

有螃蟹姐姐就会怕你了吗,小螃蟹?走走走,跟姐姐去厨房,那里有姜和醋。不去厨房?那好,我们去训练场——让姐姐好好指导指导你,怎么打拳!

结果还没等我说出来,小螃蟹就自己熄了火。

“算啦,好男不和女斗!老头子让我顺路带个话,他想让你去趟教皇厅!”

这都是谁教给你的,臭小子,反正不可能是赛奇老师吧。我顺手把缠在他脑门上的绷带绑成一个蝴蝶结,然后胡掳了一把他头顶的呆毛。因为这小家伙鼓着脸的样子实在可爱,我还是没有按捺住熊熊燃烧的怪阿姨之魂,在他头顶吻了一记。

“我知道了,马尼戈特小朋友。”

小螃蟹顶着两个红通通的耳朵绝尘而去,我只有目送的份儿。

哎呀,忘记告诉你,你头上有个蝴蝶结了~假如要是被围观了,千万不要因此反社会反人类哦~~

17 Jul 2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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