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经版:风起于青苹之末。
不正经版:人生如此短暂,生活如此操蛋,你是天空里的一片云,偶尔投影在我波心~
无风格版:lof主傻白甜。缩起来自萌的透明野生粉。不混圈不混圈不混圈,重要的事情说三遍。打tag纯属文库基本礼仪。如无特殊说明,一般不拆不逆。
AND:不是大大,也不是太太,是萍萍。
 
 

剑三·凌雪阁群像·痴情司·1·倾城倾国

哟我居然忘了最重要的事。

策划你好,策划再见。


于以采苹,南涧之滨。


娘子们出嫁为主妇,便去采摘萍藻,供奉祭祀。郎罢为她取这名字,是一个饱读诗书的父亲所能给他心爱小女儿的,最正统深情的期待。期待她堂堂正正做好人家的主母,合牢共卺,宜室宜家,待到安稳百年之后,子孙后代供奉,魂魄有归。


父亲也许未曾想过,他的期待会随着他罢官入狱尽皆化为泡影。犯官妻女籍没,江采苹见证了母亲的死。贤淑温驯的妇人决意结束自己的性命,以死保全丈夫的清白家声。小女儿已经知道了什么是生和死,她在巨大的恐惧里抱住母亲,反而流不出眼泪。


阿娘,你带我一起吧。


母亲用冰凉的眼泪灌满她的耳窝,而后推开了她。


阿囡,你还小……你活下去。


母亲临去的面容在无数个黑夜里向她展开凄楚的微笑,笑靥苍白飘零。天翻地覆,还要活下去。她自小聪颖灵慧,诗史皆通,那些东西却不足以支持她活下去,它们在教坊司的酒绿灯火中折磨她,比烧红的炭火和蘸了盐水的皮鞭更令人难以忍受。她从画舫上投入水中时,并不认为自己还能活下去。


救她的人因此获得她的生命。她告别了故乡的温山软水,走进了秦地的风霜雨雪。她不是天生的武者,她手中的链刃远不像笔锋那样顺心顺意。然而她咬着牙,越难过就越加紧钻研。很长时间里,太白山的晨风与晚露都认识她。

同行并非没有女伴。她们曾经问她:何苦?为什么这样拼命?


大约只是为了母亲的叮嘱?抑或为了在那人眼中看到些赞许,就如在父亲眼中见到的光芒?


她最终摇摇头,不再深想。


皇帝偶尔会来到太白山,打扮得像个寻常人,但瞒不过她的眼睛。江采苹与皇帝迎面相遇,因是初次见驾,从容俯身行礼,皇帝饶有兴味地问:“我是怎么露了行藏?”


“阿翁曾说,四海之内,唯有陛下威仪令人膺服。”她从容回答。这回答令面前的两个男子都微微笑起来。


“把她给我吧。”


大明宫的生活并不比太白山有趣多少。天子的壮志已然消磨殆尽,他先平韦后,再诛太平,御极二十载,这盛世是他一手缔造,如今他在这升平景象里沉醉。江采苹也不过是他后宫中朝歌夜弦的一个,惠妃在先,贵妃在后,梅妃只是锦绣屏风上淡而又淡的一抹远山,暗香疏影,偶然间撩动他的心思。


那号为太真的娘子实在娇憨。她坐在那里剥故乡来的荔枝,任红绡样的果壳撒在鹅黄的罗裙上。偶尔饮酒未醒,娇慵的意态便看醉了在场的众人。江采苹自此不大在宫中视野里出现。


她原无春风情性,如何共红烛高烧,看海棠春睡。还不如驿外桥边,自在开落,天生一段傲骨,凋零满地芳尘。


天子幸蜀时,只带了贵妃与丞相。崔光远献城,边令诚有样学样,交出了大明宫锁钥。


链刃在她手里发出铮鸣。它许久不曾饮血,渴得像要挣脱束缚。这是她平生最华美酣畅的一舞,鼙鼓金戈,裙衫尽赤,亦是她平生最快意淋漓的一场沉醉。心无挂碍,无忧无怖,有那么一两个瞬间,胁生双翼,将要凌风飞去。


直到那把刀从她身体里刺穿过去。她正拄着长剑喘息,那是个陌生的宫人。


江采苹在那一刻想,她果然还是不够了解那个地方,也不够了解那个人。他以为她是随波逐流的萍藻,担心她不肯死节,损伤国体。


然而去国辞庙的究竟是谁。难道是江采苹么。


=====


本来还打算写小时候姬哥喜欢骂人笨猪,江姐姐自作主张地给他取了个小名,叫他阿彘。


姬哥:这是啥意思?


江姐姐:表扬你任何事情都要做到极致的精神。


后来姬哥给江姐姐去送任务。江姐姐:哎我现在是不是不能再叫你阿彘了?


姬哥:……对,我读了史记了。


江姐姐:人生识字忧患始,还是小时候可爱多了。


凌雪阁群像本来打算写姬哥视角的,但是这么写得多了,姬哥最后一定会造反。所以我就放弃了。


28 Apr 2020
 
评论(4)
 
热度(26)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青萍之末 | 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