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经版:风起于青苹之末。
不正经版:人生如此短暂,生活如此操蛋,你是天空里的一片云,偶尔投影在我波心~
无风格版:lof主傻白甜。缩起来自萌的透明野生粉。不混圈不混圈不混圈,重要的事情说三遍。打tag纯属文库基本礼仪。如无特殊说明,一般不拆不逆。
AND:不是大大,也不是太太,是萍萍。
 
 

天上掉下个小熊泥·6·这章写得太费劲了……

王后坐在池塘边,那把椅子是一棵枯死的柳树树干,花匠们曾经想把它移走,但枯萎枝干的一侧又生出了新的枝桠。于是他们把枯死的树干削去,并依照新生枝桠的走势,把半边树干做成了椅子。王后喜欢这个座位。她坐在那里,金色长发和翠绿的柳条一起,一直垂到池塘深色翡翠一样的明净水面上。稍远一点,草地上坐着金发的小王子,正支起画架随意涂涂抹抹,看到Fingolfin走过来,就大声喊着跑过草地,一头扎进他的怀抱里。


王后对他们两个微笑,招手要Fingolfin坐在自己身旁。Finarfin知道母亲和哥哥在一起谈论的话题自己准不喜欢听,早回到画架前面继续涂涂抹抹了。


“我听到一些传言,来自四面八方。”王后温柔地对儿子说,“你的父亲有些疑惑向他的朋友们求助。”


Fingolfin安静地听着。


“他疑惑的内容我也知之不详, 但据说与你有关。”她以温情而忧虑的目光看着他,“你能告诉我那是为了什么吗,Arakano。”


Fingolfin看着自己的母亲,又转过目光去看了看旁边依旧在画布上涂涂抹抹的Finarfin。


“偶然间瞥到的关于未来的浮光掠影,母亲。”他慢慢地回答,尽量让自己显得自然,并且不被母亲看出端倪。


王后显然明白他的意图,只是不点破。“你看到了什么,孩子?”


“火焰和鲜血,母亲,还有数不尽的泪水。”Fingolfin轻声回答。


“我也看到了,Arakano,”王后叹息着,“我还看到了笼罩在你灵魂之上的大片黑暗,它正在你的眼睛里投射出阴影。”


“我想我也许有办法,母亲。”Fingolfin试图宽解她,但是王后微笑着摇摇头,她温柔的青色眼睛里流露出他所熟谙的那种慈爱而悲伤神色,就像他小时候问她为什么父亲会有这样态度的时候,她所流露出的神情一样,她看着他仿佛他还是那个因为个子矮而拿不到自己想要的糖果的小孩子。他还记得那糖果,当他长大之后它们可以轻易被拿到手,那时候他已经不爱吃甜食了。


“我可以为你做什么,Arakano?”王后轻柔地问。Fingolfin想了想。


“母亲,我小的时候您曾经唱过一首歌,那声音我至今还记得。”


王后微微一笑。那首歌是母亲呼唤在外贪玩的孩子,让他回家来吃饭。


天已经晚了,为什么还不回来?露水已经落下来,再不回来就要沾湿鞋子了。天已经晚了,为什么还不回来?不要为了玩耍,忘记了回家的路。


Fingolfin坐在母亲脚边,轻轻把头靠在她的膝盖上。


“Tara,”她温柔地凝视着自己的头生子,一如他仍是襁褓中的样子,“我曾经整天把你抱在怀里,一刻也不能放下;我把我的期待赋予你的名字,如今我看到你终于选择了你父亲期待你走的路。那门是小的,路是窄的,它正在把你带离我身边,我也只能看着你去那里。”


Fingolfin沉默地在她面前低下头去。这时候Feanor大步走进来,靴声橐橐。


“殿下。”他对Indis说,略微点点头,“我来找Nolofinwe说句话。”


Fingolfin看了他一眼,轻声说:“母亲,我去了。”


他们两个一前一后沿着湖岸走了很久。


“你又对父亲说了什么?”Feanor突然转身,Fingolfin看着他,神情极度倦怠。


“您应该询问父亲,长兄。”


这种淡漠激怒了Feanor,年长的精灵踏前一步,眉眼间有凛冽的怒火。


“我要重复多少次,Nolofinwe,我不需要你插手监管我的事情。我以为我已经说得足够清楚。”


Fingolfin似乎认为没有争论的必要,仅仅闭起嘴,调转眼光望着湖水。


“你还是放弃吧,”Feanor厌恶地说,“放弃你的一切行为,放弃你的企图,如果你想让我看起来不近情理,不接受你的好意,那么我可以明白告诉你,我就是如此看待你。收起你的计谋,伪善和惺惺作态,Nolofinwe,希望这是最后一次。”


在他说完话之后,Fingolfin终于开口:“长兄,您什么时候才能表现出您被大家所称道的智慧?或者您所谓的怒火终于蒙蔽了您的双眼,让您忘记了,我并不是能影响父亲决策的那个?”


“闭嘴,Nolofinwe,不要为自己开脱。”Feanor烦躁地说,“我比你更了解父亲的想法,不要打着挑拨的主意,不要巧言令色,以此满足你自己可悲的拯救欲。”


Fingolfin带着辛辣的沉寂意味笑了笑。“如果您真的了解父亲的想法,长兄,您现在为什么站在这里?”


这句问话令Feanor出现微微的语塞,Fingolfin知道自己触及了苦涩而尖锐的内核。他依然以那种辛辣的沉寂意味微笑着,但辛辣中多出了微冷的酸楚。


“也许以您远过于我的智慧,您早已经意识到影响力和决策权都不属于我,但是您固执地把我看做假想敌——长兄,您究竟在愤怒什么,您又在害怕什么?”


Feanor看上去能一拳打断他的鼻子。


“闭嘴,Nolofinwe,我还允许你站在这里就已经是一件错误的事情,你怎么敢挑战和质疑我天生的权利——”


“长兄,您应该听我说完。”Fingolfin轻声叹息,“您担忧的只是彻底失去父亲的宠爱,和您对他的影响力。我从来不知道自己是,您怎么称呼它,挑战和质疑您天生权利的存在。您赢了,长兄。”


Feanor激烈地爆发了。“我有什么担忧,Nolofinwe,我为什么要担忧?”暴怒令他俊秀的眉眼增添了刀锋般冷峻的意味,那些话如同有实质那样劈开空气,并且闪着寒光,“你以为在你出生时,我父亲和你母亲,他们围着你就像任何一个美满的家庭那样,这就代表你们是一个家庭而我完全是一个局外人吗?你以为父亲宫殿里我母亲的痕迹越来越少,这就代表我母亲从来都不曾存在过?还是说你以为你在我父亲面前摇唇鼓舌就代表你对于诺多王室的决策具有发言权?”他向前踏了一步,伸出手握住Fingolfin蓝色衣领外白皙的脖颈,那里的两根血管在他的指节下剧烈跳动着,“Nolofinwe,你要记住,我没有在摇篮里杀了你,让你活到现在,并且可以站在我面前大放厥词的原因,是我的仁慈,而不是我的担忧。”


Fingolfin没有移动,他的声音像是冰棱上光线的流转。“您可以现在完成您未竟的心愿,长兄。我不认为您顾虑屠戮亲族的名声。”


Feanor含着冷笑收回双手。“你说得对,在必要时我会这样做,Nolofinwe,这不是威胁。”


Fingolfin点点头。“我不怀疑。”


但Feanor用怀疑的眼光审视他。“你又在想什么,Nolofinwe?你的想法像隐藏在草丛里的蛇,伺机而动,在冷不防的时刻跳出来伤人。你让我感到厌恶,因为你永远不敢让别人了解你的想法。”


“在必要的时候我会这样做,长兄。”Fingolfin几乎是心平气和地对他说,“这不是敷衍。”


12 Jan 2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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