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某种自我嫌弃的原因，这篇写到这里就算了，我不想写了，就这样吧。

你们说这是什么，这就是什么吧。你们说我是什么，我就是什么吧。

 不喜勿入，不喜勿入，不喜勿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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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红头发的精灵和他的部从是在黄昏时到达河谷的，几乎全部步行，仅有的马匹上坐着两个孩子，困得歪歪斜斜。这个小村落的首领接待了他们，很快孩子就被抱下马背，妥善安顿着去睡了。

“解散。”红头发的精灵对部下说，于是他们像一阵从草叶尖上凝聚起来的暮霭一样，无声而倏忽地散去了。

村落里的人在那场战争后被迫迁徙而来，年代更替，除了首领之外，已经不大知道这些精灵是谁，首领的小女儿也不例外。她被差遣着给借住在自己家的两个精灵送早饭，帐篷里面，黑头发的精灵在说话，他的声音很好听，像是有人猝不及防地在黑夜里拨动了琴弦，连星星都跟着亮了，因此她一下子就辨认了出来。

“该去操练了。”他说。

“我不去。”这是红头发精灵的回答。

“为什么？”

“我不傻。”

 “你在说什么？”

“我不疯。”

简短的对话间，她已经走进帐篷里，两个精灵一站一坐，看到她的时候都欠欠身，露出微笑作为问候和答谢。他们的衣饰皆已陈旧，却令人有身处宫廷的错觉。红头发的精灵对她招招手。

“小姑娘，”他说，面容在不带笑容的时候像是石刻，眉心有一两条很深的竖纹，“你去和他们说，不再操练了。”

“不要去。”黑头发的精灵在旁制止，截然相反的命令让她无所适从。小姑娘不安地站在那里，随时准备逃走。

“去吧。”红发的精灵不容置疑地说，对她挥挥手。黑头发的精灵看上去还要说话，却被截断了。

 她从帐篷里走出来，才看见帐篷前面已经聚集起十余人的队伍，他们沉默地注视着帐篷，直到她小声开口。

“他——”她轻轻说，由于紧张而噎了一下。面前的战士们并脚立正，靴跟碰响马刺，发出整齐划一的声响，她眼前仿佛平地拔高了一片堞垛。他们安静地看着她，就连小姑娘也感到下面的话难以出口。

 “他说不需要再操练了。”她飞快地小声说完，不管自己微弱的声音是否被他们听见，就转身从这个难堪的对峙中逃开了。

这支小小的队伍包括那两个看上去一模一样的男孩子，同龄人容易接近的关系，他们已经混熟了。不过他们在一起玩耍或闲聊的时间很少，他们看上去总是忙于学习，黑头发的精灵对他们督责很严格。

 ——后面本来想写小孩子讨论精灵是好人还是坏人，男孩子们表示不知道。红头发的精灵偶尔心情好，把他们两个提起来放在肩膀上，一边一个，大步走开了。 

黑头发的精灵说，我看见了两头蛇，就在这里。小姑娘不懂，但是也就不懂了。 
 后来他们开走的时候，送给小姑娘一把刀。这把刀一直传承给她家的后代，在最后联盟的时候，那个年轻人用它来削苹果。后来的领主看到这把刀子，感叹了一句“这是好刀子”。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