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事先声明这些都是很遥远的段子了,不出意外已经六七年了。填是不太可能的,大家看了一乐也就得了,被雷到不要打我。
剩下的各种开车那就放不出来了嘿嘿嘿,没弄丢还是很开心的。
====我是老大从馒头司偷走失忆熊(雾很大)的分割线====
“我很抱歉。”
Feanor惊魂未定地强迫自己维持傲慢的神态,他对面的精灵因此微微皱起眉,向他表示歉意。但是这都比不上接下来那句话给他的冲击力大。
“这里是哪里?”
诸神知道,Feanor和这个精灵之间的关系一向是能有多紧张就有多紧张,如果他们见了面,互相装没看见走过去,都算是最缓和的一种情况。现在其中一位站在寥无人迹的街道上,睁大了青色眼睛看着另一位,那神情几乎可以用清澈无辜来形容。而另一位现在的神情……就用不忍卒睹来形容吧。
“该死,”薄红嘴唇狠狠扭曲着吐出了诅咒,随即Feanor抓住了Fingolfin的肩膀,“你出了什么毛病,半种?”
“你认识我?”被他抓住的精灵介乎少年和青年之间的面孔上闪过被光芒照亮的神情,顾不上介意他的力度,“所以那是我的名字吗?”
Feanor僵住了,像是被封在了冰里。很久他才涩顿地回答:“不是。”
“那么你真的认识我?”Fingolfin敏锐地捕捉到了他的话语里的漏洞,依然急切地询问,“这里是哪里?这是什么时候?我到底是谁?你是谁?你是来接我的那位精灵吗?……”
Feanor混乱的脑海中没有什么思考的线索,仅仅下意识地提高了声音:“闭嘴。——”Fingolfin明显是不情愿地闭住了淡色嘴唇,Feanor抬起手揉着自己的太阳穴,决心夺回对事态的控制权。
“发生了什么事?”他威严地问,“全都告诉我,不允许隐瞒。”
Fingolfin停顿了一下,目光迅速从上到下掠过他的脸庞。在这熟悉的衡量姿态下,Feanor恼火地感到了熟悉的无所遁形。
这该死的半种的眼睛。
“有声音告诉我,我要等待来寻找我的精灵带我回去,然后他会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Fingolfin开口回答。
Feanor意外地扬起眉。不是为了他的陈述内容,而是为了他这种理所当然的信任语气。
他显然是把他当做了一个值得信赖的对象。这多么讽刺。要知道从前他们两个都会在擦肩而过的时候暗暗地握紧刀子。
前来寻找他的精灵。那一定是他们的另一个兄弟,金发的Arafinwe。
然后他会告诉他发生了什么事。
Fingolfin看到Feanor笑起来。
“现在跟我走吧。”他说,扬手召唤一旁的座骑,红鬃烈马的铁蹄踏在石板路上,溅起火星,这时他的声音低了下去,缭绕在空气中,仿佛是蛛丝的琴弦一重重拨响,“等我们回到家里,我会告诉你发生了什么事。”
Fingolfin点点头,知道午夜的街道不是叙旧的好地方,认镫上马。Feanor随即也跳上马背。
Fingolfin略微不安地挪动了一下,Feanor的手臂随即跟过来,环绕了他的腰肢。
“别动,”他在他的尖耳朵旁边低声说,“你不会愿意掉下去的,以前你是个好骑手。”
Fingolfin别扭地点点头。Feanor看着他通红的耳朵尖,放声大笑,同时纵马而去。
黑夜的宁静没多久就被打破了。诺多的至高王,金发的Arafinwe,下令寻找前代至高王。那位精灵从复生的殿堂出来之后就失去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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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现在可以了。”
炭火在壁炉中燃烧,映照着黑头发上滴落下来的水珠。肩上的红色天鹅绒衣料并不吸水,一颗一颗水珠亮晶晶地坠在那里,仿佛他满身都是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而他真正的眼睛,有青色的虹膜和深邃的瞳孔,正倒映着火光望着他。
这该死的半种的眼睛。
“我猜,我们之间或许有些不愉快的事情。”在他回答之前,他试探地说,“或者至少也说不上关系亲密。——对吗?”
“什么?”Feanor扬起眉,懒洋洋地拉长了声调。与此同时各种念头疯狂地打着旋儿掠过他的脑海,最终定格在“无论活几次,他都是一个Nolofinwe”上面。
想要欺骗Nolofinwe不太容易,但是Curufinwe生来就喜欢挑战。况且如果这件事成功了……会给他带来多么大的乐趣。
在这日渐消磨,无聊得近乎发疯的岁月里。
“我是说,”炉火前烘干自己头发的Fingolfin转过来,正面向他,那姿态稳重端正,也显得冷静疏离,“从你最初见到我的反应来看,我们之间的关系说不上亲密,甚至会有不愉快的事情,可能积怨还很深。我说得对吗?”
“不。”Feanor迅速地回答,在Fingolfin脸上看到了意料之中的怀疑神色。
“不,”他重复着否定的答案,让自己的声音低微下来,几乎成为呢喃,“不是那样的。事实上我们的关系比你想得更亲密,亲密得多。”
Fingolfin点点头,表示他向这个解释赋予同情,理解但是不能相信的同情。他依然静静地望着他。
“有多么亲密?”他问。
在电光石火之间Feanor下定了决心。
“我们是恋人。”他抬起头,抛开了不应该出现在自己身上的躲闪姿态。
Nolofinwe的优点是,无论对方做了什么,说了什么,他都会尽力去理解,而且他最终总能理解。因此Feanor几乎可以看到思维在黑发覆盖下的颅骨中运转的途径。他不需要多加解释,那样会显得欲盖弥彰。
“哦。”最终Fingolfin轻柔地、小心翼翼地说,“抱歉我一定让你感到挫败。”
Feanor没有应声。Fingolfin罕有试图哄谁开心的时候,他一向看重寻求解决之道。
也许他的目光流露出某些情绪,以至于Fingolfin略微向后退去,青色眼睛里显出真实的歉意,仅限于歉意。
“因为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无论活几次,他都是一个Nolofinwe。
Feanor收敛了目光。这时候不能求成,需要给他怀疑、思考与判断的时间。作为长时间的对手,Curufinwe了解Nolofinwe。他相信自己的判断力,并且只相信自己的判断力。这种近乎刚愎的自信才能昭示他也是一个诺多,当然在绝大部分情况下他的判断并不错。
“你还记得什么?”Feanor不可遏止地问。
Fingolfin看了他一眼,回答:“零碎的片段。我只是没办法把它们串联起来。”
“那么,”他试探地问,“你记得你死前发生了什么?”
Fingolfin闭了闭眼睛,随后回答:“是的。——我和Melkor决斗。”
“为什么?”他继续问,“你应该知道那不是你往常的行事风格。”
“因为我想试试看。”Fingolfin凝视着火光轻声回答,“我厌倦了应付他发起的战争,也厌倦了在湖边等待信使,徒劳地拆开报丧的信函,和带着我的人民低声唱挽歌。”
他的声音略微提高了,火光仿佛随之跳跃起来。
“我要证明他不是不可撼动,我的使命也不是遥不可及。”
Feanor略微被他的情绪感染,这时候Fingolfin再次看着他。
“你做过噩梦吗?”他轻声问,“让你醒过来就再也无法入睡的噩梦?它让你感到自己其实不具有任何力量,也无法弥补任何错误,你曾经梦到过那样的场景吗?”
Feanor很想让自己摇动头颅,最终他不情愿地点点头。这个动作让Fingolfin展露出笑意,而让他自己恼火。
从他能够举起冶炼用的工具那一天起,Curufinwe就没有感到过无力,那是他永远也不希望体会的感觉。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连同命运。然而命运从他手中滑落,同他开了个巨大的玩笑。他握得住剑也握得住铁锤,却永远无法掌握过去与未来。
醒过来就再也无法入睡的噩梦——不止一次——很多时候。他以为自己永远都无法从噩梦中醒过来。
Feanaro不会放纵自己在消极的情绪中沉浸很久。他回过神的时候Fingolfin正温和地凝视着他,灰色眼睛与青色眼睛相对,仿佛有什么具体形质的东西,在他们之间的空气中无声炸裂开。Feanor没想过他们也有这样的相处方式。
“现在我有些相信了。”Fingolfin最后说。
====我是天上掉下个小熊泥里面俩人并肩作战以后废掉的一段====
Fingolfin在溪水边脱去被血浸染,几乎看不出原色的银蓝战袍。他跪下去掬水洗脸,乌木黑的柔软长发一直垂落到水面上。Feanor抱着手臂倚靠在山洞口看着他。
Fingolfin看了他一眼,Feanor并没有移开目光的意思,于是Fingolfin很快地清洗了脖颈的血迹,又把衣领掩好了。这时Feanor已经消失不见,大约是回到了山洞里,Fingolfin吸了一口气,解开了自己身上余下的衣物,滑到清凉的溪水里。
他沉入水中清洗长发和身体,水流的温度略低,因此他低下头去在水里抱住自己,稍稍停留,漾漾的长发随着水流裹住肩膀。
Feanor一直隐在山洞里注视他的举动,在他沉入水中时无声走了过来。月光与星光之下,水面粼粼泛着波光,时间也许过去了非常久,水面毫无动静。他几乎忍耐不住伸手去水里打捞,但Fingolfin的面孔从清澈的水中升了起来,像是皎洁的月亮从云层中出现。乌木黑的长发粘在白皙肩背上,水珠沿着身体的线条滑落,直至再次没入黑暗的水面。睁开眼睛看到他之后,那张脸上显出混合了哀伤、怀念与迷惘的奇异神色,Feanor并没有移开目光,专注地看着这具对他而言并不陌生的身体,直到他听见Fingolfin轻声问:“长兄……您为什么会在这里呢?”
Feanor启开嘴唇,却发现这个问题难于回答。于是他采取自己一贯以进为退的策略,反问:“那么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呢?”
“是啊,我为什么在这里,”Fingolfin低声重复了他们的问题,抬起一只手按住了自己的前额,微笑,“这个问题的答案,我自己也很想知道。”
====仍然是废掉的段子,我已经记不得出处了=====
Feanor以喝茶来平息胸中愤懑。Fingolfin等待之后发现他没有开口的意思,就低下头去继续翻阅面前的卷宗。
“上一次集会你没有出席。”Feanor放下茶杯才说下去,“父亲非常想念你。”
Fingolfin礼节性地重新抬起头听他说话,末了以淡漠的态度回答:“我已经写信给父亲解释原因,而且我以为父亲已经谅解了我的缺席,长兄。”
“我认为你这样做非常不妥。”Feanor烦躁地说,“丢下家人的聚会,去见一位外来的次生子。”
Fingolfin冷淡地顶回去。
“容我提醒您,长兄,那位‘外来的次生子’是我的养子。”
Feanor猛地从座位上站起身,门边角落里的侍从官立刻踏前一步,几乎要按住剑柄。Fingolfin也站起身,一只手还握着羽毛笔,另一手轻轻按在桌面上。
“你把他视为养子?”Feanor尖锐地问道,“这是你的意思,还是他的意思?”
Fingolfin看着他没有答话。
Feanor扭曲薄红唇角,露出微微的冷笑。“他是你的养子,”他说,“但他注视你的目光不是养子注视父亲该有的。”
侍从官明显倒抽了一口凉气。Fingolfin平静地站直了身体,放下手里的羽毛笔,示意他离开。
====这里还有一段小熊泥里废出来的大梅====
Maedhros阴郁地想,他们的确相似,不是外表,而是神情举止。Nolofinwe和Findekano,他们有一样的仪态,甚至微笑时都会令人难以控制地注目。但他们又迥然不同。Nolofinwe少年老成,他连笑容里都含着思忖意味。然而Findekano,他轻快得像是雨后的一缕阳光,要么是春天的一阵风。当他和Nolofinwe说话时,唇角会带点微笑,神态活泼,而当他们暂时分开,那面容就沉静下来,显出温和安宁、随时准备聆听的神情。那神情有安定人心的力量。他发现了Maedhros的注视,于是对他露出笑意,随后他转开目光,对身旁的Fingolfin笑着说了什么,他们两个一起微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