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经版:风起于青苹之末。
不正经版:人生如此短暂,生活如此操蛋,你是天空里的一片云,偶尔投影在我波心~
无风格版:lof主傻白甜。缩起来自萌的透明野生粉。不混圈不混圈不混圈,重要的事情说三遍。打tag纯属文库基本礼仪。如无特殊说明,一般不拆不逆。
AND:不是大大,也不是太太,是萍萍。
 
 

剑三·柳杨·千秋·51·山深闻鹧鸪

我看着上一章文件编辑时间:2020-04-25,再看看这一章文件编辑时间,感到了森森的愧疚。

大纲越铺越大,时间总是不够,我还打算二十章内结束战斗,看起来又悬了。总之我尽力……只要我结文在策划出新剧情之前,我就可以假装新剧情它都不存在,就是这样的。

最后:策划你好,策划再见。



兄弟两个筹谋许久,柳惊涛始终试图说服柳静海:“浩儿,外面还是比家里辛苦,我毕竟比你少生病。”


柳静海便有些愤怒:“……阿兄,话不是这么说的,你看我这几年比小时候健壮多了,我觉得比你也不差什么。”说着就捋袖子,要与柳惊涛掰手腕。兄弟三个顶数他生得白,又略畏冷,黛色袖子一挽,立刻显出缥色锦袄,深浅相间本来就醒目,再捋一层是同色绫衫,手腕与衣料几乎没有分别——他前日还拿犯了旧疾当借口,推了写桃符的差使,如今柳惊涛刚刚写完,正晾在窗前等墨迹干透——柳静海自己也觉得仿佛说不通,假装咳了一咳,赶快又把袖口放下了。


柳惊涛笑得打跌,又煞有介事地忍着不出声,眼看自家三弟要翻脸,方才止住了:“亚子不在,你我总不能都离开家。容我说句大不敬的话,与其让我莫名其妙地看阿爹生气,还不如我出去,你好歹还能与阿爹说上两句。”


柳静海思来想去无可辩驳,满肚子不情愿地答应了。然而他俩千算万算,只漏算了一点:


柳风骨并不同意。


柳静海去向父亲禀明兄弟俩的打算,柳惊涛肃立门外,静等呼唤。前一夜的北风止息,天空晴蓝。树木叶片落尽了,影子投在地上,犹在微微动摇,往来弟子向他行礼问候,口鼻间皆带着大团白雾。柳风骨起居在暖阁里,隔了一重纱橱,再加一重厚帘,里面的说话声隐隐约约地传出来,只听得父亲略提高嗓音,问了一句:“……这是你的主意,还是老大的主意?”


柳静海恭恭敬敬地答道:“是我俩的主意。阿爹——”


“你们是来问我的意思,还是来知会我一声?”


柳风骨起身慢慢踱在前堂,柳静海亦步亦趋跟在身后,听得这一问,悄悄抬眼望了望父亲,方才低声回答:“自然是请您指点。”


柳风骨负手停步,一眼扫过来:“原来你们还想着要我‘指点’,我还以为你们自己想去便去了,毕竟是保家卫国的大好事体,又有这样绝好的名目。”


“阿爹,”柳静海方唤了一声,柳惊涛已在门外缓声说:“阿爹,是我的主意,和三郎无关……”


柳风骨不应,只对着柳静海说:“我平素是怎么教你的,被人一煽动,约莫就全忘了。”


柳静海听见身后柳惊涛挑帘而入的动静,来不及说什么,立刻跪了下去,抢先应了一句“是”,才慢慢回答:“我考虑不周,阿爹息怒。”


“阿爹。”柳惊涛向父亲行了礼,跟着在柳静海身侧跪下,略微停顿,试图缓颊,“都是我的主意。叛军西进,霸刀正是锁钥要冲,就算韬晦自保,乱贼也必不会放任腹心有此大患。若不与颜太守呼应河北靖难局势,便当西投潼关,叛乱平定,危殆自解。一旦河北倾覆,必陷入极危困境,覆巢之下无完卵,请您三思。”


柳风骨在茶盏腾起的水汽里扫了他一眼,略微笑了一两声,并不叫他们起来,信手撂下银盏,方才慢条斯理地开口:“好一篇国策,可惜做事不能只凭头脑一热,看不清当前的局面,自然也便预料不到日后的变数。从前跌了跟头,后续总要长点教训,这道理我还以为你懂了。”


柳惊涛微微吸了口气,抬头刚要说话,柳静海却把他的衣角轻轻一牵。于是柳惊涛复又恭恭敬敬地垂下眼,应道:“儿子素性愚钝,做事顾头不顾尾,难以看到大局,请阿爹指点。”


柳风骨把他俩的动静都看在眼里,依旧不叫起,自斟了一盏茶却不喝:“你有一句话说对了,如今霸刀上下,的确是在狼吻里度日,然而我们也并不是一块好啃的骨头,何况安禄山的野心正盛,意在天下,霸刀山庄还没放在他眼里。若是现在惹了眼,倾覆就在顷刻间,矿山利器,财力物力落入狼牙之手,你可担得起后果?”


“阿爹。”柳静海也开口说,“您说得固然有理,但潼关天险有高、封二将坚守,狼牙军远途奔袭,首尾不能相顾,届时我们再从中呼应,河北亦不难平定。便是咱们不出手,安禄山岂能坐视腹心之地有此大患?昔年齐国坐视秦吞燕赵,待祸事临头,已无求援处,如今情形正如当年。兵燓乱起,天下动荡,于国也非幸事。”


“李唐的天下,”柳风骨淡然说,“与你何干?”


柳静海登时语结。他在父亲面前顺从惯了,又极少与人相忤,此时只能低头吞了口气,柳惊涛却挺直了肩背。


“阿爹。”他抬头看着柳风骨回答,“您这话说得是真的?”


柳风骨笑了笑:“真的假的,都与你不相干。时候不早了,做你们的正事去。”


晚间柳静海提灯溜进长兄房里,正看见柳惊涛收好最后一件外衫。


“阿兄。”柳静海不耐冻,这已经被夜风吹得鼻尖泛红,自己用手掌搓搓。


“你倒是多穿一件。”山庄里冶铁要用水冷却,便用铜管把热水引至房间地下,循环往复,虽是北方三九天气,房间里也暖得穿不住大衣服。柳惊涛说着让出了暖座,柳静海却没有坐,柳惊涛看看他。


“怎么,阿爹说了什么?”


柳静海挠了挠头,答道:“阿爹说,你要是想出去就……多在外面逛逛,不用急着回来。”


“好了,我知道了。”柳惊涛笑着叹口气,“他老人家原话可是‘敢滚出去就别回来了’?”


“阿兄,我想你还是别去了。”柳静海没回答,另起了话头,“咱俩再想想,有什么更好的主意。”


“这会儿我还是去吧。”柳惊涛把新亭侯放在包裹一侧,轻轻摩挲着刀鞘,“没同阿爹说就罢了,既然跟他说过了,我还在家里晃,阿爹损起人来,我可受不了。”他说着又看了自家三弟一眼,笑道:“不过阿爹发了话,我明天不去向他辞行了。”


“阿兄。”柳静海唤了一声,却不说别的话,只提议说,“咱们去厨房吧。”


兄弟三个小时候常溜去厨房偷吃东西,柳惊涛不由一笑:“饿了?”


“上马扁食下马汤饼,我特意请柳叔包了扁食,羊肉酸菜的。”柳静海回答。


“三郎长大了。”柳惊涛探手揉了揉他的发顶,“那便走吧。”


厨房熟知他们兄弟的口味,扁食煮熟又浇了羊肉鲜汤,略有胡椒与醋,再加一小杯酒,食物的香气与热汤的水汽腾腾扑面,不留神便吃多了。柳静海一定要去走路消食,柳惊涛跟着他一路走到鹰扬谷广场。


四野星垂。夜色掩去了岩壁上镌的朱红篆字,玄青大纛也沉沉不动。兄弟两个默立片时,柳静海抬头看天,柳惊涛却环顾四围,微微叹息了一声。


“怎么,阿兄?”柳静海转眼问,“你要说什么?”


“我说,我和二郎都不在家,你受累了。”柳惊涛拍拍他的肩膀,复又把他拉过来微微搂了一把,“回去早些休息。”


“我今晚在你那里挤一挤,阿兄。”柳静海提议,“明早我送你。”


“不必了,我明天一早就动身。”柳惊涛仰天吐了口气,“大约很快便能回来,不用送。”


他转头看了看柳静海,笑说:“就按你我之前商议的,去潼关。”


他们两个曾经反复商议潼关形势,柳静海便放下一半心来:“也好,不过阿兄也要小心些。”


“好,我记下了。”柳惊涛笑答,“还有什么事要说,一起说了。”


“等你回来,让厨房做羊肉汤饼。”柳静海想了想回答。


“我有个不情之请。”柳惊涛故意逗他,“等我回来,你就在这里跳一段《得胜令》怎么样?”


谁想柳静海一口答应:“跳便跳,我怕什么!”


“那好,”柳惊涛最后揉了揉自家三弟的头,笑道,“那就这么说定了。”


16 Feb 2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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