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经版:风起于青苹之末。
不正经版:人生如此短暂,生活如此操蛋,你是天空里的一片云,偶尔投影在我波心~
无风格版:lof主傻白甜。缩起来自萌的透明野生粉。不混圈不混圈不混圈,重要的事情说三遍。打tag纯属文库基本礼仪。如无特殊说明,一般不拆不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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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掉下个小熊泥·2·中二病的芬熊

Fingon醒过来的时候,劳瑞林的光芒正值最盛,经过蓝色窗帘的过滤依然明媚。Fingolfin坐在窗前翻动书页,听到他起身的动静,抬头说:“来吃点东西。——你可真能睡。”

Fingon有些局促地笑了,问:“我睡了多久?”

“一天以上。”Fingolfin指点他在摆好了烤肉、水果和面包的小桌前坐下,又端来些汤,新鲜菌菇的香气刺激了Fingon的肠胃,这时候他才感到自己饿得快要抽缩成为一团了。

“这个很好吃。”Fingon吃掉了一盘烤肉和一整个白面包之后才有余力开口说话,“您不吃吗?”

Fingolfin笑了起来:“我不习惯在正餐外的时间段吃东西。——这么说我终于在婴儿食品之外有所建树。”

“一直都挺好吃。”Fingon开始喝汤,Fingolfin看到他转了转眼珠,“……不过您后来没有这个习惯了——事情比较多的时候您是随时随地抓到什么吃什么。”

Fingolfin不置可否,转而问道:“那么,你是从什么时候来到这里的,Findekano?”

Fingon放下勺子,知道自己应该面对的事情终于到来了。

“我要从哪里说起,父亲?”

“就从你来到这里之前开始。”Fingolfin回答。

=====

Fingon以为自己会说很久,实际上他只用了几分钟就把那些事情叙述完毕。Fingolfin看上去完全不相信他所说的话,Fingon了解流露在父亲脸上的神情。在他结束了简单的陈述以后,Fingolfin谨慎地开口:“如果你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Findekano——你能用什么证明?”

Fingon短暂地沉默了,他回想起过去(或者也许应该说未来?)发生在他们父子之间的谈话。Fingolfin,或者他未来的父亲,在那些时候并不多说什么,他更多地扮演了倾听者的角色,而在陈述的过程中,Fingon总是能顺理成章地理清自己的思路,看出事情的起因和走向,然后得到解决的办法,那时他的父亲只需要帮他完善这个办法。也有些时候Fingolfin发问,那些简单的问题仿佛微风引导水面上的波纹一样,在不经意处引导Fingon思路的走向。还有些时候,Fingon从父亲那里得到的是指示——“Finde,”他未来的父亲温和地说,“你是不是有空和Turvo谈谈?他最近陷入了年轻人甜蜜的烦恼当中。”——父子之间时常会有深入的长谈,但Fingon这时才发现,他的父亲从未对他说起过任何关于自己的想法。

也许不只是对他。曾经为第二家族效劳,或者曾经为至高王效忠的精灵与人族,也许没有谁真正了解Fingolfin的喜好与憎恶。Fingolfin把自己掩藏得那么深,仿佛他并非一个活生生的个体,而是一个会作出决策、下达指令的抽象符号。大家只需要看到他和他的旗帜,又有谁会去了解一面旗帜的喜好与憎恶呢。

短时间的沉默最终成为长久的沉默。长久的沉默之后,Fingon放弃了举证的试图,坦然承认:“我没办法证明这一切,父亲。我所有的举证您甚至都不曾经历过。如果您怀疑我,我真的没办法证明。”

他努力把涌上来刺痛喉咙与鼻腔的辛辣感觉压下去,因为自己不得不面对来自父亲的质疑,而他甚至无法自证。

“算了,”Fingolfin突然说,他这时已经站起身来,在房间里来回踱着步子,步速逐渐加快。“你不需要举证什么,Findekano。你的脸就是最好的证明,除非,”他似乎想到了什么,Fingon看到他露出一个微微嘲讽的冷笑,“除非你是我父亲在什么地方和哪位美丽的精灵少女生下的孩子——我无意冒犯,”他对目瞪口呆的Fingon道歉,“但这并非完全不可能。”

Fingon一直没有从回忆与现实的巨大落差中回过神来,Fingolfin阴郁地笑了。假如困囚于笼中,荒废了翼翅的鹰隼能够微笑,那么它流露出的一定是这同样的表情。

“那么,”他说,“看起来那时候的我从未对你说过你像你祖父的事情?”

“我只在您那里听过关于我肖似您的话。”Fingon慢慢地说,“您很少、几乎没有说过祖父。在我的印象里,祖父是一位具有威严而自然不那么慈祥,并且来往不多的长辈,我对他没有什么格外深刻的依恋,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不敬。”

“看起来我以后改变了不少。”Fingolfin简短地评论。

Fingon没有说话,默认了这句自我评价。他的确从未想过,自己的父亲也曾经历年轻时代。 

24 Sep 2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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