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经版:风起于青苹之末。
不正经版:人生如此短暂,生活如此操蛋,你是天空里的一片云,偶尔投影在我波心~
无风格版:lof主傻白甜。缩起来自萌的透明野生粉。不混圈不混圈不混圈,重要的事情说三遍。打tag纯属文库基本礼仪。如无特殊说明,一般不拆不逆。
AND:不是大大,也不是太太,是萍萍。
 
 

天上掉下个小熊泥·1

雾蒙蒙的天气提示不久之后的雷雨——仰头看着天空的黑发青年这样想,合上了手里的书本。就在这时天边一道霹雳闪过。

他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眼前凭空出现、全身浴血的青年战士,这位精灵的相貌陌生,却带着莫名的熟悉感,丰厚的黑发用金丝结成发辫,现在那些发辫都被血浸透了。他有一双清澈的海灰色眼睛,此刻那眼睛里的神色茫然,那种茫然就像是同时被大喜和大悲这两种截然相反的感情冲击,因此反而无法做出其它的任何表情。

在什么他所不知道的地方,发生着这样残酷的战争吗?他看着战士身上的血迹默默地想。

在他开口询问之前,这个一直都一脸茫然的精灵向他扑了过来,跪倒在他膝前,大放悲声。

“父亲!!!!!!”

……即使现在天塌下来,也无法形容Finwe家族的王次子,刚成年不久,连心仪的精灵姑娘都还没有遇到一个的Fingolfin此刻的心情。

他想他也许认错精灵了,但他无法推开这个哭得像孩子一样的战士,否认的话更是卡在喉咙里无法出口。略微迟疑一下之后,他把手放在了那头漂亮的黑发上,轻轻摩挲着。这个办法是他用来安抚幼弟的,他并不确定这会不会适用于面前这个悲伤过度的精灵,不过他也没有别的办法。

看起来这个安抚的方法有效。因为哭泣的精灵逐渐平静了下来,从他膝上抬起头。于是Fingolfin抓住这个机会,问了一句:“对不起,你是谁?”

那张沾染着血迹的年青脸孔僵硬了。这位精灵急切地抓住了他的手。

“父亲!我是Findekano啊!”

他一面说,一面端详着Fingolfin,仿佛也在确定什么,最后迟疑地问:“这里……难道不是审判之所吗,父亲?”

“审判之所?”Fingolfin吃惊地笑了起来,摇着头否认,“当然不是,这里是提里安城。”

Fingon慢慢地环视四周。虽然看上去有一场雷雨,但这里的确是提里安城,他从小就熟悉的故乡,在头顶上交织笼罩的甚至是久违的、在梦中都很少再次出现的双树之光。

“你还好吗,Findekano?”他的父亲,或者不如说,他的年轻版本的父亲,关切地看着他问道。

“我……我不知道。”Fingon茫然地回答,“父亲,我不知道。”

Fingolfin柔和地打量他,突然问道:“你受伤了吗,Findekano?”

Fingon仍旧茫然地摇了摇头。

“现在并没有,父亲。”

Fingolfin站起身(他这么久才想起来自己还坐在这里)。

“你不能这样出现在别人面前,跟我来。”

Fingon随着站起来。这时他才感觉到自己的两腿微微颤抖,之前恶战的体力消耗此时才显现。他暗暗地咬了咬牙。

Fingolfin唤来自己的坐骑,这神骏的白马在他肩上磨蹭了一下。Fingon愣了愣。他认识这匹马——小时候每次Fingolfin带他出门,母亲视线所不能及之处,父亲就扬鞭跃马带着他出城跑个大圈。风灌满父亲的银色袍袖,把它们鼓荡得猎猎作响,而他坐在父亲怀里,看两侧的景物飞快地向后退去,风扑打着他的鬓发,那真是快活的回忆。

“Findekano,上来。”Fingolfin从马背上向他伸出手,Fingon又愣了愣,才借助相当一部分力量,跳上了马背。

他已经距离需要父亲帮忙才能上马的年龄很久了。踌躇了一会儿,他才轻声在Fingolfin背后说:“谢谢您。”

“抓紧我,Findekano!”Fingolfin嘱咐了一声,白马丝毫没有减慢速度,一路跃过沟壑树木,向丛林的纵深处飞奔而去。

葱茏林木间显出一片空地,那是一座精巧的房子,门上没有锁,仅仅有一个镂空的图案。Fingolfin从衣领下面拉出一个精巧的吊坠,把它按到那个图案上,门扇无声向两边滑开了。

“来,”Fingolfin侧身让他进去,“你可以先在这里整理一下。”

“这个地方很舒适。”Fingon环顾四壁的图书,窗前的写字桌与设在地上的柔软床铺,发出由衷的赞叹声。

“是的,”Fingolfin不无自豪地说,“这是我自己建造的。如果需要安静一会儿,我就来这里。”

……所以这个喜欢一个人窝起来不被别人找到的习惯……

“Turvo他真的是遗传对吧,父亲?”

“谁是Turvo?”Fingolfin饶有兴致地问。

“Turvo是我的弟弟,您的次子。”Fingon对他描述Turgon,“他从小就喜欢一个人安静地待在某个地方,后来他建造了一座隐秘的城池,藏在里面再也没有出来过,直到不久之前我才再次见到他。”

想到战场上的匆忙重逢与惨烈离别,Fingon难以遏制地被思念和担忧的情感所挟持。在经历了如许年月与那么多事情之后,他无法控制自己不在父亲面前流泪;但他又确实不想在“这个”父亲面前流泪——他实在还太年轻了。Fingon默不作声地用一只手挡住眼睛,泪水沿着指缝流下来。Fingolfin搂住他的肩膀,直到那个僵硬的脊背在自己怀里逐渐放松。

Fingolfin不知道这个青年精灵所背负的悲伤来源于哪里,可是Fingon的体力已经严重透支,精力也禁不起继续消耗。他轻轻拍了拍Fingon的背,低声催促他去洗浴间整理一下。这时他才发现Fingon伏在自己膝上睡着了,看来宣泄有些效果。Fingolfin笑了笑,又皱皱眉。

这个带着血腥味的精灵和他所说的一切都太过匪夷所思,他还需要整理一下思路,在他醒来之后多问几个问题。

=====

Fingon醒过来的时候,劳瑞林的光芒正值最盛,经过蓝色窗帘的过滤依然明媚。Fingolfin坐在窗前翻动书页,听到他起身的动静,抬头说:“来吃点东西。——你可真能睡。”

Fingon有些局促地笑了,问:“我睡了多久?”

“一天以上。”Fingolfin指点他在摆好了烤肉、水果和面包的小桌前坐下,又端来些汤,新鲜菌菇的香气刺激了Fingon的肠胃,这时候他才感到自己饿得快要抽缩成为一团了。

21 Sep 2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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