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喂毛球。

“好的武器，绝不是任谁拿在手里都能用。”

Curufinwe一面丈量Nolofinwe的臂长和肩宽一面这样说。Nolofinwe顺从他的意思，走去测试握力与臂力，这时略微抬起眼睛，似乎想要说什么，最终付于一笑。

Curufinwe向他望了半眼。

“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Nolofinwe手里还握着铜质的手柄，眉宇间显出悠远的沉吟之色。Curufinwe对他这种近似于粉饰太平的行止一直没什么容忍度，哂笑已经是最平和的应对方式了。

“我一直对您有所误解。”Nolofinwe对他承认，这倒让Curufinwe搬出了一副刮目相看的神情，扬眉看着他，“仔细想想，您用人的智慧是您工艺的翻版——所以那其实是另一种在反复推敲当中得到的决策能力，……”

“而你一直以为我是一个不擅长权术，用人全靠感觉，政治能力为零的帝王。”Curufinwe截口说，他的语气和仪态几乎回到剑拔弩张的对峙年代了。

Nolofinwe举起了两手，无奈地摇摇头。

“长兄，我并未那样轻视您的能力。”他试探地把一只手轻轻覆盖在Curufinwe的手背上，“我只是误解了您的理性，而把它都归为直觉……”

Curufinwe抽出手，却又在他背上重重拍了一记。

“有时候我很想揍你一顿——等等。”他的眼睛亮了亮，“我早就想揍你一顿了。”

Nolofinwe接住了他丢过来的木剑，Curufinwe大约把所有的怒气都具体化成为木剑的剑锋，如今终于找到了一个合理的宣泄口。

====

过了些日子，Curufinwe漫不经心地把一柄长剑丢给Nolofinwe，新铸就的剑刃上泛着淡青的流光。

“拿好。”他说，“别再弄丢了。”

Nolofinwe珍而重之地接过剑，正要说点什么，Curufinwe继续说：“作为报答——去替我把桌上的事情做完。”

Nolofinwe很快地浏览了那些文件的内容。

“长兄，”他迟疑地说，“这是Nelyafinwe刚拿给您的家族事务……”

“我知道。”Curufinwe不耐烦地说，“你擅长的事情你去做，我懒得看那些东西。”

====

秘书官一直好奇为什么Curufinwe陛下的字迹突然端正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