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经版:风起于青苹之末。
不正经版:人生如此短暂,生活如此操蛋,你是天空里的一片云,偶尔投影在我波心~
无风格版:lof主傻白甜。缩起来自萌的透明野生粉。不混圈不混圈不混圈,重要的事情说三遍。打tag纯属文库基本礼仪。如无特殊说明,一般不拆不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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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篇老文。

“他是个奴才,你同他置什么气?”

艾亚哥斯还在读书,头也不抬,回了一声。希绪弗斯犹有些愤愤,他才抬起头来认真劝说。

“奴才也是不能轻易折腾的,他要是同你记了恨,你防得过来么?别的不说,饭里掺个石子儿能崩掉你半颗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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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在读什么书?”

听见这声问,亲王常服的三重簪珥垂在脸颊两侧,几乎是静止不动,可是他的脸缓缓抬了起来,眼睛望着面前的幻塔索斯,唇角慢慢露出一个笑涡。

“《赵高传》。”

幻塔索斯脸上有些发白。这位亲王生得美,美得动人心魄,他不舍得起身就走,可是也知道,他不高兴看到他在这里。

艾亚哥斯原本拿着一支书签,是夹在书卷里,没有放下,现在信手搁在桌面上。青铜的一只凤,凤头上缀着青金石,墨青结子拂在他手背上,那手指白得像是玉雕成的。

“……殿下的伤怎么样了?”

幻塔索斯扭着手指,手上也敷了粉,粉上淡淡拍了胭脂,正是一双红酥手——他只有这些资本,可是他根本不会正眼看。

艾亚哥斯微微笑了笑,满不在乎,就像受伤的不是他本人。

“已经没事了。”

幻塔索斯的声音不由得放低了:“……我替您看看吧,殿下。”

艾亚哥斯抬起眼,手里的书抵住下颌,嘴边带笑,那双眼里不知道是什么意味,令人不敢同他对视。

“其实并不重,监军大人不必放在心上。”

幻塔索斯看了他一眼,就低下头去。

“……还是看看吧。”

艾亚哥斯回答“好”时,他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接着就见对面的亲王伸手解开衣扣,转过身去,放下了衣领,露出来的半边肩背仿佛比他纯黑亲王常服的白缎子里衬还要白几分,暗红伤疤斜过去,幻塔索斯没敢多看,吓得闭上了眼睛。

艾亚哥斯缓缓整理好衣裳,转回身来。

“监军大人可看好了?”

他眉眼生得尤其美,轻俏起来如同能开出桃花,冷凝起来仿佛封冻的狮泉河面,在极少的时候,还能看到清淡的神情,像是远山头上淡淡的流云。这次伤得重,他从战场上回来,半边衣服被血浸透了,拜奥雷特替他褪衣裳,被血板结在伤口上,稍微用力就见血又汩汩往外冒,她急得直掉眼泪,他把她搂在另外半边臂弯里,轻轻拍着姑娘的头发。

“怕什么,我活着呢。”

拜奥雷特狠狠擦眼泪:“谁稀罕你!”

他倒笑得很舒心,刚从战场上回来,眉目间的杀意终于完全退去,似一朵花舒展开来,那情态非关男女,仅仅是温和镇定,安抚人心罢了,可是幻塔索斯在旁边看痴了。

取悦修普诺斯是件辛苦的事,他总不肯让人猜到心里在想什么,可是假如幻塔索斯真猜不到,他会不动声色地让他失宠。

“你要是下不了手,我让别人来。”艾亚哥斯说着当真抬眼向四周看,幻塔索斯不敢看他血肉模糊的伤口,血腥味也让他想吐,不由得微微缩了缩,拜奥雷特却当了真,把手按在他背上,咬了咬牙。

“那你忍着点。”

衣料从伤口上撕下来,带着点轻微的响声,幻塔索斯脸上煞白,只剩下胭脂粉的颜色,像是带了个面具。军帐里人来人去,给那道伤口止血、清洗、包扎,没人注意得到他,没人问他是不是不舒服,倒是艾亚哥斯在这样纷乱的时候还想起来,向他看了一眼,目光倒难得带着些温和。

“监军不习惯,拜奥雷特,你带监军到外帐坐着,给他倒杯好茶。”

拜奥雷特是他乳娘的女儿,名为侍女,其实艾亚哥斯把她视作亲妹妹,幻塔索斯跟着她走出去,拜奥雷特替他倒了杯茶,放在桌子上。

“您先坐着,我回去了。”

幻塔索斯没喝茶,等眼前发白的感觉过去了,他看到面前案上放着艾亚哥斯日常用的杯子,为了带着方便,是一只犀角杯,用得久了,犀角已经显出半透明的质地,仿佛蜜蜡一般。幻塔索斯忍不住伸手把它拿在手里,缓缓旋转,早上用过,后来就都在里帐人仰马翻,没人顾上洗它,杯沿上残存一个淡淡唇痕。

左右无人,幻塔索斯轻轻把自己的嘴唇贴了上去。

“监军大人。”

突然有人叫他,回过神来,眼前正是一双似笑非笑的桃花眼。

“若是看好了,请恕我不多耽误监军的时间,时候不早了,早点回去歇着吧。”

幻塔索斯突然觉得心寒,是一盆炭火猛然浇了一盆冰水,嘶啦一声,就彻底凉了下去。

他不该这样美,不该对着别人温和体贴,对着他却不冷不热。他不该不知道他的心——他不该不知道他曾经多么卑微地吻着他用过的杯子。

只要他愿意,修普诺斯会给他全天下最好的一切,而他凭什么视他如敝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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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亲王自小一起长大,各种嬉笑怒骂,百无禁忌,为了庆贺艾亚哥斯班师回朝,拉达曼迪斯订婚即将成亲,米诺斯特意难得腾出一整天时间来在府上设宴款待他俩,仨人压根就没有一处踏踏实实坐着,一个在水榭顶上躺着晒太阳,一个在湖边石头上坐着喝酒,米诺斯自己守着一桌菜,心里苦逼得紧。

“拉达曼迪斯!你给我下来!你不下来老子拆房子了!”

简宣亲王喜欢晒太阳,又喜欢高处,正快要睡着,迷迷糊糊还没作答,艾亚哥斯从石头上扭回头,嘴里还叼着个酒杯。

“有本事你拆,现在就拆。”

结果他就被米诺斯调戏了。宁安亲王那爪子在他脸上捏了捏,又摸了摸,庄怀亲王硬是出了一身鸡皮疙瘩。

“皮相真好——比幻塔索斯皮相还好。看看,比白绸子还柔滑。”

拉达曼迪斯睡不着,坐起身看西洋景,出声提醒。

“还不快跑——再不跑,他把你扔水里去了。”

======下拉慎重,重口味出现,相当重口!!!!!!















脸上血迹被擦干净了,平素那张脸如明玉新雪,因为血流干了,就显出白石雕刻一般的质感,面容的轮廓像是一座山,长睫毛的阴影合在脸上一动不动。
幻塔索斯指甲用凤仙花染得殷红,放在那张冰冷的脸上,从额至唇,最后轻佻地一勾下巴,带起鬓边几缕血染透了的漆黑发丝。最后他拂开了死去人的眼皮。

虽然瞳孔已经放大到无限,却仍然清亮透彻,当他这样睁开眼时,仍旧是所有人记忆中永远带着似笑非笑神情的模样。

薄薄一层粉,又是薄薄一层胭脂,竟掩去了面上的死气,待眉眼描画完毕,斜斜靠在椅背上的人,宛然只是熟睡。

幻塔索斯看得呆了,良久,将手指放在唇边,含去了一两点染上去的血迹。

“死了还这么好看,真讨厌。”

01 Nov 2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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