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经版:风起于青苹之末。
不正经版:人生如此短暂,生活如此操蛋,你是天空里的一片云,偶尔投影在我波心~
无风格版:lof主傻白甜。缩起来自萌的透明野生粉。不混圈不混圈不混圈,重要的事情说三遍。打tag纯属文库基本礼仪。如无特殊说明,一般不拆不逆。
AND:不是大大,也不是太太,是萍萍。
 
 

Feanolfin老夫夫十题之九·楼台夜雪·【口胡】

本来打算把这一段放在老夫夫的最后一篇写的,但是突然很想写这个,就写了。

不喜勿入,不喜勿入,不喜勿入,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给阿毛,祝阿毛天天都十分开心。给群里的每一个姑娘,感谢你们,一切。

顺路给栩栩,给我带手信~

给阿雪,给你全部的爱。

===以下正文的分割线===

也许是因为风雪的号叫声太过凄厉,Curufinwe久违地做了梦。

他梦见呼喊声,梦见飞灰。他梦见在日月升起之前,在广袤的冰原上,封冻的海面下沉睡着青白色的面孔。他梦见在海岸的防波堤上,他的剑穿过面前徒劳地张开手臂想要制止什么的精灵的胸膛,这不是他第一次杀死他,他模糊地想,这不是第一次。

他梦见白色的广场。在一个瞬间周围的声音都寂静下去,如同洪荒未开,创世的大乐章尚未开始。血沿着剑刃淌下来,那也是烫的,他模糊地想,那也是红的。

他走过婴孩的摇床,藤木雕琢的线条渐渐淡去,还是一株参天的乔木。他走向婚礼的殿堂,缤纷的金银纸屑与鲜花的花瓣一起从地上飞起,回到枝头,依旧是花苞的模样。他途经年少时甜蜜地相视而笑的精灵,他们的黑发与银发缠绕在一起,仿佛离别从来都不曾吻过互相紧握的手指。他一直走下去,走到尽头,然后茫然地站在那里。

黑暗如潮水一般退下去。他躺在湖畔白石的宫殿里,即将熄灭的火在壁炉里明灭,把变幻的流光投射在床前。大风席卷着雪片,把它们碾得粉碎,化成晶莹的齑粉,扑打在窗棂上,沙沙作响。他身边的衾枕已冷,如同没有谁在那里安睡过。

Curufinwe猛地跳了起来,下一刻就冲出门去。

积雪把夜晚映衬得格外明亮。大风吹动岗哨的灯光,堞垛间旌旗封冻,却依然被撕扯着招展,发出扑簌的低响。更柝疏落,岗哨的脚步轻盈无声,唯闻盔甲与武器相撞。在城墙的尽头,巡哨的精灵提灯而来,银蓝二色的斗篷被风向后扬起,如同鼓荡的羽翼。

“您穿得太单薄了。”Nolofinwe说着把斗篷解下来给他,在两手间交换着那盏灯。诺多精灵们叫它“费诺提灯”,因为是他创造的。Curufinwe看着他,而青色眼睛的Nolofinwe安静地替他系斗篷带子,神色平静,如同他从来都没有离开过。

“睡不着,出来走走。”Curufinwe说,“我梦到天鹅港。”

Nolofinwe的眼睛抬起来了。Curufinwe继续告诉他:“我梦见我在那里杀了你——因为你挡了我的路。”

“这不奇怪。”Nolofinwe平静地回答,“如果我当时在那里,我的确,一定,会挡您的路。”

“如果我坚持呢?”Curufinwe毫不留情地问,“没有什么力量可以阻拦我,我的愿望是火。”

Nolofinwe抿起嘴唇,移开目光,他们两个一起去望远方的群山,它们像是一些铁的幕障,降落在天与地的中央。它们看上去是不可逾越也不可撼动的。

“我会阻拦您,长兄,”最终Nolofinwe轻声说,“我一定能阻拦您。办法总比事情多。”

“即使我会坚持,会和你兵戎相见?”Curufinwe继续问,“我会杀了你,我也许真的想杀了你。”

“我会想出办法,我会保护自己并且保护族人,就算您的意志是火,我也会造出炉子,长兄。”Nolofinwe反而微笑起来,“我也许并不像您想象的那样迂腐,但我会尽全力。”

Curufinwe看起来似乎被刺痛了。“即使我是火焰,是全然的疯狂吗,Nolofinwe?”他短促地问,“你的把握从何而来?”

Nolofinwe认真地想了想。“不。”他说,“如果爱一个人,难道不是想让自己变得更好?”他的青色眼睛在灯光里闪闪发亮,“人皆同此心,心皆同此理。”

他的回答够词不达意了。然而Curufinwe突然间笑起来。

“好,我听到了,”他说,“我会记得你今天说的话。”

随后他用一只手接过了Nolofinwe手里的提灯,并且把它熄灭在斗篷里,用另一只手拉过了Nolofinwe的领口。风雪的味道品尝起来如同刀子的刃口,带着微甜的锋利。


07 Dec 2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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