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经版:风起于青苹之末。
不正经版:人生如此短暂,生活如此操蛋,你是天空里的一片云,偶尔投影在我波心~
无风格版:lof主傻白甜。缩起来自萌的透明野生粉。不混圈不混圈不混圈,重要的事情说三遍。打tag纯属文库基本礼仪。如无特殊说明,一般不拆不逆。
AND:不是大大,也不是太太,是萍萍。
 
 

柳杨·千秋·别是忘机友

策划你好,策划再见。

充满了放飞和脑补,不喜勿入不喜勿入不喜勿入,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破题曰:黄芦岸白萍渡口,绿柳堤红蓼滩头。虽无刎颈交,却有忘机友,点秋江,白鹭沙鸥。傲杀人间万户侯,不识字烟波钓叟。

令狐老前辈本来是出场制造矛盾的,啊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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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狐伤陡然被人道破身份,也只得按捺住心中无限疑窦。好容易待杨青月吃罢汤饼,他才再次开口。

“杨公子如何知道我姓令狐?”


杨青月向他望了一眼,微微笑道:“最初并不知道,然而这位娘子与这位沈兄,从他们身上去想,再诓上一诓,也便确定了。”


令狐伤并不全信,却不得不信,沉吟着接过苏曼莎递来的筚罗。沈眠风格格一笑,他面颊枯干如鬼,越是发笑,便越是可怖。


“你倒比那个姓赵的小子有趣些。”


赵宫商随越真宵去南疆探访,出发还在杨青月离开长歌门之前。他年纪小性子弱,招人惦念,杨青月也不例外。“但不知沈兄在何处见过他?”


“五毒教的地盘吧,”沈眠风犹在大吃大嚼,笑意森森,“小子白长了一副好模样,可惜是夯哒木子死在树洞里,唯有一张嘴硬——亏得老令狐对你们多加推崇,依我看长歌门上下,也不过如此。”


杨青月全没把他最后一句话听进去,令狐伤倒微微一笑,恢复了西天白云的风姿气度。


“杨公子不必在意,前日你孤身闯我那义兄麾下大营,我义兄对公子胆识气魄亦是赞赏有加。若是杨公子行程不急,不如随我往他辖地一游?”


“多谢好意,”杨青月淡淡笑道,“山野之人性情散漫,便不打扰了。”


他未曾否认,便是自承此事。令狐伤正为此而来,当下举杯笑道:“如此,且请满尽此杯。我义兄礼贤下士,最喜招揽贤才。我临行前听他言说,不打不相识,若非这场闯营,他也不知中原武林有如此人才。杨公子如肯投入麾下,必有青云之际。”


杨青月未待他说完,已轻轻一哂。“令狐公子好意,某心领了。长歌门人自有肃清庙堂之志,某虽籍籍无名,却不敢违背师门教诲。”


沈眠风一口吞了一只筚罗,在旁冷笑:“老令狐,你听明白没?反正我是听懂了,人家嫌你家义兄混乱朝纲,肃清都来不及,才不去和你们同流合污。”


“沈兄说得是。”杨青月称是点头,轻轻一笑。沈眠风被他这反应噎了一下,掌桌大笑道:“有趣有趣,我说你这小子比那小子有趣得多,谁想也是嘴硬。”


令狐伤与苏曼莎交换了一个眼色,说道:“杨公子莫为难在下。如此便成了杨公子意图行刺官员,扰乱军心,动摇军情,论罪当惩,在下与公子一见如故,也不得不请公子随我往义兄那里走一趟了。”


“我还有事,恕不奉陪了。”杨青月懒得同他费口舌,探手抱起琴囊,推案起身笑道,“令狐公子慢用,我先行一步。”


他方走到门口,身后风声呼啸,听声音推测是沈眠风出了手。如今他徒手施展疏影横斜已有些长进,弹指间人便从容立在门外了。


“好,”沈眠风提着青竹杖,一步也走到门外来,“我看你能逃到哪里去!”


他抬手一掌击出,掌风沉劲,如龙翔于云间,爪牙峥嵘,暗蓄杀机,杨青月识得是亢龙有悔,再以疏影横斜避开,沈眠风第二招还未使出,杨青月轻轻一掌击在琴囊侧边,道子琴似知晓他心意般,无处不妥帖地滑入臂弯,一声弦音,如一泓淡青的剑光,凛然撕裂了大漠昏黄的空气,直迫眉睫而来。沈眠风大吃一惊,一怯之下便失了先机,仗着腿快勉强避开,只听“嗤嗤”连声轻响,他身上那件褴褛百结的衣衫已被划开,自脖颈到锁骨登时鲜血淋漓。


杨青月毕竟温和,又是初入江湖行走,轻易不肯下死手,否则沈眠风颈间血管气脉皆已斩开了。饶是如此,沈眠风已大大地生了怯意,他自知先动手理亏,况且言语不谨在先,杨青月出手维护长歌门也是该当此理。令狐伤就笑吟吟地站在门外,沈眠风一步退到他身边,笑说:“我老沈下了面子,没替你留住人——老令狐,看你的了。”


“好。”令狐伤微一点头,收敛神情,缓缓拔剑出鞘,长剑在日光下若一道白虹,“令狐伤来领教杨公子的高招。”


令狐伤剑法出自西域,奇诡凌厉,剑锋明明破空直来,在将将触到杨青月音域之时,以不可思议的角度啪地弯折,划出半道冰霜似的圆弧,剑锋上白芒暴涨,杨青月虽避过了这一剑,宫弦已禁不住剑气,从中迸断。


只这一回合,杨青月便知情势凶险,依靠琴域无论如何难以全身而退。他武学天分实是极高,奈何自幼伤病,所学不多,道子剑锋芒开后只出过两次手,胜负委实难定。令狐伤长剑又至,顷刻间商弦亦断。杨青月带琴疾退,手臂上已着了一剑,心底却一片澄明。


旁人看长歌门杨大公子是个不语不动的疯子,却不知道,二十年困宥于阴雨针幻境,已给了他一副愈险愈静的性情。血沿着他玄色衣袖一滴滴落下来,杨青月混似不知,恰天边云过,如同一群白鸟展翅向苍穹尽头飞去,他抬眼看云,一时出了神。


有人喜欢海鸥,海鸥也不怕他,常落下来和他嬉戏。有一日他父亲要他抓一只回来赏玩,鸥鸟则徘徊空中,再也不肯落下。这故事杨青月自小就熟悉,此刻正当生死,再看浮云卷舒,突然有所领悟,右手抚弦,角徵羽铮铮连响,令狐伤只觉有一股潮水平地而起,层层叠叠起伏奔涌,竟似站立不稳,要被这浪潮带倒,连连后退,杨青月等的便是他这一退,琴声作变徵,道子剑无声刺出。


这一剑无章法,无招式,就如海潮西风,肆意漫卷,却也无法可避,无计可破。令狐伤迫不得已举剑格挡,杨青月剑势已变,方向亦变,一剑削落了旁边系马的缰绳,人已飘然落在鞍上。这骏马是安禄山赠予令狐伤,十分神骏,希律律一声长嘶,四蹄落地其声如雷,转眼就奔出数丈有余


“令狐兄,”杨青月勒马回望,扬眉长声笑道,“多谢赐马,日后若有闲暇,请来长歌门一叙,我当煮茗相候,告辞了。”


他自小伤病,这一点小伤不算什么,又有了骏马代步,走得十分舒心。本来这一次出行,杨逸飞要他带上信鸽,但万里层云,千山暮雪,信鸽无法如此长途飞行,只能依靠体型更大,翼翅更有力的猎隼。长歌门的猎隼还是尹放所赠,训练有素,送信几未有误。杨青月听得半空中清唳,自马背上抬手,一只白隼直掠而下,收翅停在他肩头,让他解下脚环上的小竹筒。


“出了什么事,明光?”杨青月信口问,鸟儿自然不会回答他,只在听到名字时用勾喙蹭了蹭他的脸颊。竹筒内薄薄一张字条,杨逸飞流丽字迹写着:伯真病重,长兄速归。


杨青月神色一凛,检视肩上伤口,已愈合得差不多了。


23 Oct 2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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