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经版:风起于青苹之末。
不正经版:人生如此短暂,生活如此操蛋,你是天空里的一片云,偶尔投影在我波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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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杨同人·千秋·白露朝夕生

策划你好,策划再见。


充满了个人私设和脑补,不喜勿入不喜勿入不喜勿入,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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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捡了个视野开阔的地方,蹦蹦跳跳地拉着柳惊涛在胡床上坐,自己依偎在他膝下。


“阿爹和二舅舅喝酒去啦。”她鼓着腮说,“说要看看谁赢。”


“芳儿,你这些天可过得好?”柳惊涛问,“……二舅舅是那性子再也改不了。”


“还成,”叶琦菲想了想,“就是想吃阿嬷做的青菜,多多还说让我给她带点儿肉饼回去。”


柳惊涛忍不住笑了,摸摸她的发顶心。“阿嬷每天还惦记你们想吃了怎么办,老娘子和小娘子都这样烦人。”


世家出身的娘子,多半会几道拿手好菜,皆是主母们一代一代传给女儿,偶然下厨做来以飨翁姑与夫君,庖厨自有庖厨的人手,主母要料理全家事务,并不能天天做厨子的活计。叶琦菲体弱,几乎把药当饭吃,独孤意心疼不过,衣食药饵,无不精心料理,天天用一架小天平称出食材,细细烹好了,只想她多吃一口。叶琦菲在他掌心蹭了蹭。


“我不烦人。”


“掉过去,我替你梳头发。”柳惊涛拍拍她,叶琦菲点点头,转过身盘膝坐在他身前,抬手把鬓边的珠花摘下来攥着。一大一小开始絮絮叨叨地聊天。


“大舅舅,你怎么会梳头呢?”


“你阿娘小时候替她梳头学会的。”


“阿爹不许我用手压着胸口睡,他说得来的梦又多又吓人。可我偷偷这样睡,总是能梦见阿娘。”


“这样是要做噩梦的,以后别再这样睡了。”


“可是我想阿娘。”叶琦菲抬头看看远处,“多多也想她阿娘。”


“你阿娘也想你。”柳惊涛的手指抖了抖,只好把一股辫子拆开重打。叶琦菲长长地叹了口气。


“大舅舅,你别哄我啦。”她大约习惯了,语音也不怎么太惆怅,“歌儿里都唱了,‘阿娘想我谁知道,我想阿娘在梦中。桃花开花梨花落,想起阿娘一阵风’……”她轻轻哼着河朔一带流传甚广的小调,又叹了口气。“阿娘想我,我也不知道的。”


柳惊涛低头瞧瞧她,问:“芳儿在杭州可住得惯?有人欺负你么?”


“没有。”叶琦菲还小,不知道话题被带开了,先摇头再点头,答道,“住得惯,就是杭州冬天不生火炕火墙,有点潮冷,我第一年生了小红疹子,现在也好了。”


“那我回去带你三舅舅猎两只狐狸。去年的斗篷今年一定短了。”


“太父说小孩子不能穿皮子,火气太旺,又暴殄天物。”


“那你还讲没有人欺负你?”


“太父也不许寻儿和雪儿穿。”叶琦菲安慰他说,“多活动一下就好了,我后来都没有再生疹子。梳好了吗,大舅舅?”


“好了。”柳惊涛放开手,叶琦菲于是又依偎在他膝盖上。


“大舅舅,要是有人欺负我怎么办?”


“揍他。”柳惊涛斩钉截铁地回答。


“要是我打不过他呢?”叶琦菲接着问。


“花钱找人揍他。”


“要是我觉得他很烦,还没烦到需要揍他,或者就是觉得不想理他,那怎么办?”


“用钱砸他。”柳惊涛指指她身上挂来装钱的小荷包,“金银都重,铜钱也不轻,砸起人来一定很解气。”


叶琦菲想了想,点点头接受了这个回答。


“大舅舅说得对。”


“大舅舅说得不对。”身畔胡杨树梢突然有人说。


树梢上一道杖影,与人先后到了面前,柳惊涛长身而起,把叶琦菲推到身后。竹杖倏然停住,距他眉心不过半寸,而柳惊涛连眼睛都不曾一眨。来人骨瘦嶙峋,神情若悲若怒,只是自脖颈到前胸,露着一道尚未愈合的剑痕,看着凶险,实则避开了所有要害。柳惊涛淡淡一笑。


“沈眠风。”他说着上下扫他一眼,“你这是又和谁争风吃醋,带出幌子来了?”


沈眠风呲牙一笑,白齿森森。


“除了阿素妹妹,我不勾搭别人。今日路过,听说你在这儿,过来瞧你一瞧。”


“瞧到了,走吧。”柳惊涛背手拍拍叶琦菲,示意她别怕。沈眠风又是一笑。


“老柳啊老柳,枉你心高气傲,”他边笑边说,“这么多年没见,还是这么好惹,换成阿素,必定拔刀就剁,一句废话都不会说。”


柳惊涛并不动怒,只还他一笑。


“那我用钱砸你?”


“你莫要这么同我说话。”沈眠风口里说着,脚下却近了一步,“你家老爷子喜欢苛责你,转头再说你要学我搞点杀父弑君的勾当,我可吃罪不起。”


“这事儿我从前还偶尔想想。”柳惊涛哂然笑道,“如今年纪大了,搞不动了,比不得沈兄你,真称得上老当益壮。”


沈眠风句句挤兑人,柳惊涛这样还来,他也只嘿嘿笑了一声,笑纹扭曲一张脸显得更可怖。“要么咱俩再切磋一场,让我试试新亭侯如今威力几何?”


“胜之不武。”柳惊涛提起长刀,刀鞘一点他胸前伤痕。沈眠风再嘿嘿一笑。


“前些日子自巴蜀回来,路上遇着老令狐,一同走了一段,谁知又遇着一个长歌门的小子,老令狐说他刺杀史家的老小子,两个人斗了一场,这便蒙他所赐。”


乍闻杨青月消息,柳惊涛面上一片漠然,只抬眼看看沈眠风,问:“你如何得罪了长歌门?”


“在巴蜀五毒教的地盘上遇见一个,和我们少谷主姐姐的姘头走散了,那小子一派天真,我没忍住逗逗他,谁知道他们传递消息那样快。”沈眠风全不在乎地一笑,指指自己剑伤,“这一个却比那一个辣手,老令狐也险些吃了亏,可惜是个青手,否则我还伤得重些。”


他说话肆无顾忌,柳惊涛皱皱眉,沈眠风察觉,眼风一扫他身后叶琦菲,笑道:“好好,你如今是个母鸡,我不和你扯淡。小娘子都这般大了,你阿娘可姓唐?”


“休胡说。”柳惊涛轩眉,“你方才听到了。”


“这是夕妹子的女儿。”沈眠风醒悟,“沈家舅舅今日没带见面礼,下次补给你。”


叶琦菲突地开口说:“不敢当,只请沈家舅舅给我一只隼。”


她小女儿说出大人话,柳惊涛犹可,沈眠风大是吃惊。“你不怕我?”他瞪着叶琦菲道。


“犹是发,但稍乱;犹是目,但稍大;犹是齿,但稍白……”叶琦菲掰着手指笑盈盈地数,“你既让我喊你沈家舅舅,我自然就喊了。”


“……好丫头,不愧是柳溪影的女儿。”沈眠风叹道,又一摊手掌,“你沈家舅舅如今不在丐帮,你想要一只隼,只怕我弄不来——比隼更好的,你要不要?”


叶琦菲一本正经地伸出小手,在他掌心击了一下。


“要。”

22 Oct 2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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