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经版:风起于青苹之末。
不正经版:人生如此短暂,生活如此操蛋,你是天空里的一片云,偶尔投影在我波心~
无风格版:lof主傻白甜。缩起来自萌的透明野生粉。不混圈不混圈不混圈,重要的事情说三遍。打tag纯属文库基本礼仪。如无特殊说明,一般不拆不逆。
AND:不是大大,也不是太太,是萍萍。
 
 

柳杨·千秋·深感同心意

策划你好,策划再见。


一写“谈”恋爱,就写不动。


我如此正经,萦儿居然说色气。哼~



长歌门处事如水,内中激流深漩,在外平静无波。屋宇幽深,竹簟清凉,燃起安神香,正适宜补眠。睡得太舒服了。柳惊涛醒来看到杨青月背身坐在案前写字,只翻了个身,仰面向天,抬手按住眼睛,整个人都不复醒时那种刀锋一样的明利,连声音里都还带着浓重的睡意,像竹叶尖缭绕不去的薄雾。


“……什么时候了?”


“早饭,午饭,你一起睡过去了。”杨青月从容地搁下笔,回身看着他含笑回答。柳惊涛也自笑了,依旧懒洋洋地没有动。


“好久不曾这样躲懒……阿问,你在写什么?”


杨青月又看看他,随手揭起来给他瞧。“新做的竹纸和松烟墨,上次送去你那里的纸要是用着好,就再带点回去。”他闲适地倚着竹笼说。


“……你写了多少?”柳惊涛探手拿来细看,杨青月一笑。


“我喜欢这个字的骨架。”


柳惊涛对着那些“澜”字看了又看,最后指着其中一个说:“这个写得最好,我带回去铸在惊澜令上好了。”


杨青月莞尔,把它拿回来揉成一团,捏在手里。“如何想起要重铸惊澜令?”


柳惊涛半支起身,也拉过一只竹笼靠着,缓缓把前次的事情说与他。杨青月凝神听着,眼睫微垂,间或一瞬,手指在桌案上轻按。


“……本不是大事情,终究放心不下,索性全熔掉了事。”末了柳惊涛自嘲说,“仔细想想,除了阿素,旁人未必能这样坦然不疑,有时简直灰心,不知此身因何而来,去往何方,能有何用。”


“大哥。”杨青月慢慢抬眼看他,“你这样想,是想错了。”


“安禄山有求于你,为了武器,大约有话好说。西有唐门,自联姻失败,你大可放心去向他们讨媳妇。向南便是长歌——你若想获援,青莲师父不会不管,我也自当从中设法——”他树起修长手掌,示意他先不要出声,“心字头上一把刀,忍是件苦事情。可你要为将来收网伏些线头,现在便要提拔人才,做些布置。说句诛心的话,架空旁人也需提早下手,否则便被旁人架空了。”


“……阿问!”柳惊涛提高声音只唤了一声,杨青月向他注视,那目光看得他经受不住。


“父子反目兄弟阋墙,也不是新鲜事。玄武门血迹未干,黄台哀歌不远,今上与太平公主联手翦除韦氏,转眼又起先天之乱。”他依旧轻缓地说,“因何而来,向何处去,能做何用,大抵如此。——大哥,”此时他方调开目光不再看他,静静看着帘外竹影,“你可想要如此?”


“……你看不得我高兴。”柳惊涛摇头笑叹。杨青月微微一笑,也摇了摇头,却不再说什么。柳惊涛终究禁不起他的眼睛,轻轻叹息起来。


“是我错了,”他轻声说,随即在唇间抿住了什么话,只吐出一缕近乎无声的气流。杨青月便调回目光看他。


“你想说什么?”


柳惊涛伸手握住他的手指,替他渥热了。


“是我的错。”他专心地看着他指尖上结的薄茧,“你说的是好话,我不该故意刺你。”


“大哥。”杨青月此时才轻轻说,“我并不是要刺你。”


“我知道。”柳惊涛慢慢回答,“你说得对,那不是我想要的结果。”


“那么收束志向,转而为辅,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就算是激流,随圆就方,也不太困难。……”杨青月轻声叹息,未多说下去,柳惊涛的苦笑便加深了。


“……我便是一生都不如人。”


他用另一只手轻轻在杨青月头发上摩挲了一下,轻声说,“自小他们就告诉我,你是长子,有事要多担待。后来他们说,你才具不及亚子,有些事虽担待了,却担待得不够好,令人失望。有些事去做了,他们说你暴躁少谋,做得太不如意;有些事没有做,他们说你胆小怕事,为何不肯担当?……他们捉到老虎,关在笼子里养大了,拿去给人看。别人看了,啧啧称奇的有,哀叹可怜的有,幸灾乐祸的也有。没人看见那笼子,它在里面一圈圈地走,给它一只鸡,它也便吃得精光……大约让它再去捕猎,它自己都要犹豫了,这尖齿利爪,究竟可以拿来做什么?去斗狠争抢,还是为人作嫁,当个笑谈?”


杨青月默然不语,抬起头握住他的手,柳惊涛反而慢慢笑了,又在他头上摩挲了一下。


“我说说便罢,你不要往心里去。这都是我的命,如今我已认了。”


“从前我以为自己是无欲,”杨青月的手指轻轻按在他手背上,“后来才想明白,我不过是无求。求不得便苦,却并非错事,圣贤也有所求,一样求之不得,辗转不安。倘若真的再无所求,人都要升仙成神了,可修仙亦是有求。……他们虽然喊我道子,我却并未得悟大道……”


“不要再悟下去了。”柳惊涛一笑打岔,“等你悟道飞升了,我还留在地面上,就算拔宅飞升也是拔走长歌门……那我便没办法了。”


“大哥。”杨青月默然半晌,轻轻说,“这些年事情积压,身心都不堪重负,相隔甚远,我既不曾帮什么忙,也不能早些体察你心里的苦楚,请你……不要责怪我方才失言了。”


柳惊涛伸手自他肩上挑出一缕长发,拈在指尖上绕了两绕,凑到唇边,轻轻一嗅,眼睛却还一直向他注视,轻声一笑。


“长歌门幸好是阿启去做掌柜……若是你,早晚要连千岛湖一起赔尽了。”


杨青月绕了好几个弯才突然明白他在说什么,不由微微一笑。


“大哥,幸好是你当年来就我……换作旁人,我根本不打算还他的情。”


“好。”柳惊涛仍旧拈着那缕长发,眼眸中的笑意逐渐加深了。“既然是还我从前的人情……还清之后,你打算如何?”


杨青月对他招招手,柳惊涛从善如流地向他坐近了些。杨青月倾身向前,凑在他耳边,呼吸声若有意若无意,轻轻拂在耳廓上。那声音轻微得似乎完全听不到。


“……我不告诉你。”


“他们都说你好了,若知道你这番话,说不得还要说你是疯了。”柳惊涛轻轻笑着说。


“我本来便是个疯子。”杨青月一扬眉稍,毫不在意地答道。


“不一样。”柳惊涛轻声悠长地叹息,“我觉得这很好,又觉得这不好。时间久了,便说不清好还是不好了。”


杨青月侧头看着他:“你说这话,我听不明白。”


“你是疯了才会看上我。”柳惊涛依旧低声叹息,“……然而我宁可你不曾看上我,也不想你受这二十年伤病的折磨。”


晚风清凉悠长,夹杂着荷叶清香的水汽透帘而来。青衿墨发,下了学的少年与少女轻快地唱着歌,没有鼓琴,歌声依然婉转悠扬。一时之间,房间里便格外安静,似乎临着粼粼的潭水,波光潋滟而深邃,不知暗藏了多少漩涡与长荇,潜潜地摇动着,沾染了便逃不掉,唯有沉没下去,幽暗水底骤然折了日光,隔了无尽时光的河流,仿佛一轮明月,皎皎地照在眉心。


采莲南塘秋,莲花过人头。低头弄莲子,莲子清如水。


“……阿问。我自来便喜欢你……喜欢了二十年。”


他静静看着他,这一次倒是杨青月先调转目光,去看帘外初生的新荷。


“……所以便不要说责怪与失言,并不是你想的那样。你看,你再怎么聪敏,总有些事情,连你也会料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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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居然。写了。表白。


居然写了表白!


天地良心萦儿和笨瓜作证,我最擅长的就是让俩人转磨转来转去就生死相隔,谁也别知道谁,并且以此为乐!


我这次居然会写了俩人互相表白!


我一定是头壳坏掉了,整个人画风都不对了!


而且,这么从开头顺下来,居然自己圆上了!


我是多不对了才能这样!


不行我得缓缓。。。我现在居然觉得甚荡漾。。。特么画风都完全不对了,我果然破土动工前没查黄历,结果和这俩八字不合。。。

13 Nov 2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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