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经版:风起于青苹之末。
不正经版:人生如此短暂,生活如此操蛋,你是天空里的一片云,偶尔投影在我波心~
无风格版:lof主傻白甜。缩起来自萌的透明野生粉。不混圈不混圈不混圈,重要的事情说三遍。打tag纯属文库基本礼仪。如无特殊说明,一般不拆不逆。
AND:不是大大,也不是太太,是萍萍。
 
 

剑三柳杨·千秋·28·长风几万里

我终于在0点前赶完发了……明天,啊不,今天,就要开学了。

我一定过了假年。

不想开学。

策划你好,策划再见。

两条线并行了这么久,终于要合线了……


无数灯笼火把与地上的篝火一起,照得营地里透彻通明。烤肉的香气混合了松柏枝燃烧的烟气,还有大坛大坛北风冽的酒香,柳静海从火边路过,柳浮云往他嘴边递了块烤肉。


“尝尝熟了没?”


“熟了,皮是脆的,再烤就焦了。”柳静海说着在他身边坐下,顺手拿起粗陶大碗,喝了一口酒才想起来问,“阿兄呢?”


“阿兄去看岗哨了。”柳浮云把烤兔子拿下来,解了随身的小弯刀切开。柳静海看那刀切肉断骨,先说:“营地这么热闹,有野兽早吓跑了,阿兄就是这些事情过分小心。”然后伸手:“好快刀子,二哥给我看看。”


“给你了,”柳浮云挥挥手,“我忘了你喜欢这个。这是从波斯那边传来的,比咱们的刀子还快。”


“我试试能不能造出来。”柳静海接着切肉,柳浮云拿过酒碗,也喝了一口。


“好极了,我等着用。”


“用什么?”柳惊涛恰好听到这一句,遂笑着出声,顺便按住他们两个的肩膀,“别起来了,坐着吧。”


“浩儿说波斯传来的刀子好用,想试着做一做。”柳浮云把切好的兔子肉递给他,柳惊涛先拿过他手里的酒碗,把余酒喝光。


“好啊,我也等着用。”


柳静海笑着抱怨:“都还没影,阿兄和二哥专门不说好话。”


“我和阿兄说的是最好的话。”柳浮云噗嗤一笑。


“阿兄说的是好话,二哥你不是。”柳静海反驳,“阿兄有的用,你没有。”


柳浮云假模假样地叫苦:“这可坏了,浩儿生了气,我没有好刀子用。——阿兄,我要怎么办?”


“不要紧,有我的就有你的。”柳惊涛斟满了酒,把粗陶大碗拿在唇边,微微笑着回答。


柳静海切完兔子,扯起柳浮云的衣带揩刀锋上的一点油渍:“阿兄,偏心可以,太偏心不行。”


“那没办法,”柳惊涛摊摊手笑道,“他总比你多和我玩耍了两年。”


柳浮云丢了片柿叶,救出自己的衣带,柳静海转转眼珠:“这不对,二哥去西域这十年间,总是我和阿兄处得多了吧?”


“嗯,”柳惊涛慢慢地笑着说,“他一走十年,离家背井,所以总要多偏心他一些。”


他们三个正谑笑间,叶炜也来到了。柳浮云顺口问:“子彤,坐——郁儿呢?”


“阿素说我们喝多了不成体统,带她在那边。”叶炜一笑回答,“大哥,三郎。”


“三哥。”柳静海含笑起身相迎,柳惊涛只淡淡对他一颔首。柳浮云与柳静海暗暗交换了一个眼神,有志一同地把话岔开。


山间夜风尤凉。北地女儿飒爽处不让须眉,几轮烈酒喝罢,柳云星抚腮笑道:“许久不饮,这几口就觉得酒意上来了。”


月弄痕也有了几分酒意,闻言拍拍坐在自己怀里的叶琦菲,笑说:“我也这样觉得——我且疏散疏散。”


她有一把刀,回家才佩带在身,刀柄上错金镌了一个“漪”字,出鞘时一声轻微的呼啸,刀身映着火光,闪闪如水。山庄上下,她的拥趸者甚多,还未有所动作,营地中已彩声四起。月弄痕笑盈盈地团团行了一个礼,柳浮云望着她,恍恍惚惚地轻声叹了口气。


“唯有门前镜湖水,春风不改旧时波。……”


月弄痕似与他所思相近,黑晶晶的眼波已投了过来:“二哥,好久不和你对舞,你可敢来与我试试?”


“我来!”两个哥哥虽轮流压着柳静海不许他多饮,奈何他本来酒量便浅,又一直怀着心事,此时酒意上涌,一反常态地朗声应了。柳浮云一笑,放下了自己的心绪,领头鼓掌吆喝:“三郎好样的!你且去!”一面解下长箫,转脸刚要对柳惊涛说话,柳惊涛已猜到他的主意,笑说了一句“我给你们看热酒去”,立刻就要溜走。柳浮云眼疾手快,一把揪住。


“阿兄你不要想走。”


他那管铁箫比常制长得多,音域醇厚深润,幽幽散入夜风中,所到之处正如一阵叶动,令人心神皆为之一凛,笑语声跟着便低了下来。叶炜先自长叹,端起酒来一饮而尽。月弄痕与柳静海亦是心怀感慨,对视一眼,长刀卷风绞雪,月光下刀影泼洒,初时还能看见刀式,渐渐施展得心驰意动,唯见两道雪似的刀光纵横来去,连人影都模糊了。庄内弟子们已经无心饮酒,挤挤挨挨地站成一道人墙,时时爆出掌声与彩声。


柳浮云不知何时放下了铁箫,静静看着他们舞刀。柳惊涛轻轻在他肩上一拍,递给他一碗酒。


“亚子,来。”


柳浮云跟着他仰面喝干了,烈酒入喉,火辣辣的一线直烧到心里去。柳惊涛轩眉一笑,说:“看着。”


一侧高台上架着牛皮大鼓,他靛青色一道人影旋身跳将上去,两手槌落如飞,声节铿锵,渊渊有金石声,凡霸刀弟子皆耳熟能详,正是渔阳三挝。柳浮云仰天一声长啸,掠身跳到另一面鼓旁,应和着他的节奏,两个人齐齐擂起来。鼓声壮阔,月弄痕与柳静海不由得随着音节,长刀舞得更急,刀风自两侧疾卷,激得火舌吞吐摇曳,渐渐向一边倾斜过去,弟子们纷纷避开。突地台上渔阳已毕,鼓声一变,众人一声应和,随着柳惊涛的鼓点,上下皆纵声唱起《关山月》来。


夜阑人散,火光疏落,更柝声遥遥地响着。大帐前柳家兄妹还没回去,叶琦菲已经在月弄痕怀里,裹着她的外衣睡熟了。大家都有了七八分酒意,柳浮云与柳静海下盲棋赌酒,柳惊涛默不作声地听着,叶炜突地深深叹了一口气。


柳惊涛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还是开口问:“怎么?”


“……没什么,大哥。”叶炜摇着头叹息说,声音微微一哽,“……若是阿夕还在……得多高兴。”


柳惊涛一眼扫过去。酒意之下眼眸刀锋一般既亮且冷,映着火光,竟令人片刻间窒了一窒。叶炜只低头饮酒,柳惊涛便慢慢冷笑起来。


“大哥。……”叶炜被那冷笑呛住了,只得轻声解释说,“我知道你看不得我当年所为。”


“……人已不在了,说这些有什么意思。”柳惊涛沉声道,信手折断了手边的木柴,投到火里。火焰得了投喂,倏然亮了一亮,映得他眸中一道闪光,借着随之而来的一道暗影,已坠下不见。他侧脸去望了望四围夜色,才接着说,“活着的好好活着吧。”


“我家四郎当初被大哥伤得也不算轻。”叶炜似乎无意,轻轻提起旧事,柳浮云在一侧若无其事地暗暗投来一瞥。柳惊涛折断了第二根木柴。


“……你家五郎做的好事,你更该知道。……要翻旧账么?”


“四郎当初回去,浑身的伤都不能看。幸而没有留下疤痕。”叶炜轻轻咳了一声。


“哪天再见叶大庄主,我还要再讨教几招。”柳惊涛冷然回答。


“四郎如今说起大哥,也说要再讨教几招。……他说当初……”


叶炜一句话没说完,柳惊涛霍然站起身,摔了手里的木柴,指着柳浮云怒道:“柳亚子你给我滚出来!这么多年一点长进没有,学会消遣你阿兄了!”


柳浮云十分委屈:“我做什么了?——浩儿作证,我什么都没说,什么都不知道!”


“叶三那套车轱辘话兼踩痛脚装傻不是你教的,我跟长歌门姓!你给我出来——”柳惊涛一步上前去抓柳浮云的衣领,柳浮云拔腿就逃。


“——阿兄我错了!饶了我吧!……”


被吵醒的叶琦菲揉揉眼睛,惺忪地看着鸡飞狗跳的二舅舅,忙着劝架的父亲和三舅舅,搂着月弄痕的脖子打了个呵欠,又睡过去了。


05 Feb 2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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