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巧地钻进紫藤与葡萄深浅不一的绿色藤蔓,手撑在白石雕刻的栏杆上,正打算如往常一样跳下来,这时候一旁的花丛中传出一声嗤笑。
“我大概明白了Nolofinwe为什么养(dai·jian)你,”精灵故意拖沓了尾音,像是大竖琴上最低音的琴弦被慵懒的晚风吹动,那声音简直共鸣着带动了所有空气,令人有沉没在深海中的错觉,“你看起来是挺像一个金色的兔子。”
金发少年对他怒目以视。Curufinwe懒洋洋地在墨水里蘸着笔尖,扬起一侧眉梢。
“怎么,Nolofinwe没教你觐见至高王的礼仪?”
“我确实不知道觐见先帝的礼仪为何,陛下。”Laurekano生硬地回答。
Curufinwe反而笑了。他低下头去在纸上沙沙地写着字。
“不错,兔子急了也会呲牙。”
Laurekano把嘴唇抿成蚌壳,对他行礼之后开口问:“尊贵的先帝,光辉伟大的Curufinwe陛下——请问我的陛下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