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经版:风起于青苹之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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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三·柳杨·千秋·40·海上生明月

策划你好,策划再见。

已经10W了……我真能胡诌啊……


杨逸飞一大早拿到信,羹汤都不喝了,专心拆开看。杨尹安看着他好笑,对吴瑾说:“这次倒过来了,阿启终于也有数着日子等阿问来信的一天。”


“这就冤枉阿问了。”吴瑾也笑说,“他在家里事情可多着,哪儿有闲心等阿启的信?”


杨逸飞实在顾不上理会他阿爹阿娘的调侃——杨青月不出门则已,一出门就搞得解家局势近乎肃清般耳目一新,偏偏他在信里说得不清不楚,就写了个鸥鹭忘机的故事,杨逸飞简直要气哭——就该跟着他出门去玩耍,谁想在家里等他慢吞吞地写信来啊!


“说来,解家事情这样便解决了,我也没想到,阿问好快的手。”吴瑾却比杨逸飞更早知道事情经过。她素性阔达,二十余年心中所恨不过这一件事,如今一扫而去,顿觉天高地阔,寰宇清明。杨尹安比她想得略多一些,也没脱出心事了却的大谱,微微笑了笑。


“阿问做事情一向如此,不能说他思虑不周全,然则就是与安稳二字挂不上边。罢了,不是什么大事,他高兴就好。”


吴瑾摇头叹道:“啧啧啧,这都不叫大事,杨老门主,护短可以,太护短不行。”


“夸自家儿子,适当也要谦虚一些,”杨尹安也摇头笑道,“我好歹没有夸他手快,只说事情不大。”


杨逸飞听父母谈论,偏偏摸不到头脑,在心里跳着脚把他哥埋怨了无数遍,草草吃完饭,趁时间还早,回去给杨青月写信追问事情经过。其实杨青月真没打算吊他胃口。他们兄弟两个情谊深厚,若认真和杨逸飞比起来,柳惊涛都要靠后站,他只是最近逛到了魏武碣石,废寝忘食地揣度新曲,想不起来还要给杨逸飞写信。暮春海水潮平,他两个跟着渔人打鱼的大船出海,这船自辽州往胶州去,一路吃的是新剖的鱼脍,撒点自晒的海盐,越发鲜甜细腻。杨青月很习惯船上生活,整个人轻捷得像漂在水上的一片叶子,随船起伏,柳惊涛全仗着身法好,把自己定在舷板上,过了半天才习惯,能够行动自如了。


天气晴极了。离开海岸渐远,回望西边天空中犹有微薄的余晖,东面海面上早早就黑透了,星辰闪烁。俄而一望无际的水面尽头突然亮起了粼粼的波光,波光之上皎皎一轮明月,须臾间就跃起在广阔低垂的天幕中。


渔人在船尾点起灯来,拖网诱捕。杨青月站在船头出神地望着天心明月,柳惊涛有意不去惊扰他,果然杨青月回过神时先转眼找他,不费力便一眼看到了,两个人都微微一笑。柳惊涛这才问:“在想什么?”


“在想很多事。”杨青月笑着叹口气,“海上明月共潮生……天地间沧海桑田不知几度,有什么是永恒不变不朽的?连广陵散都已成绝响了。”


“世间万事万物,不过成住坏空。”柳惊涛信口回答,“此消彼长,循环往复,有生自有灭,反之亦然。”


杨青月微微颔首。“运命惟所遇,循环不可寻。”他轻轻吐一口气,又说,“大哥怎么读起佛经来了。”


“不是我读,”柳惊涛不以为意地摆摆手,“自从阿娘信了佛,偶尔替她抄经,有些道理觉得对,就记住了。——我读佛经——亏你想得出。”


“确实想不出。”杨青月微微笑道,“上次我弹《千古风流》,你还嫌颓丧。”


“我错了。”柳惊涛干脆承认,“我那会儿正满心满意地图谋复兴,你告诉我千古风流不过一场灰飞烟灭,我不嫌颓丧,难道要夸它发人深省?都说了需得我能听懂,不可当我是牛。”


“那自然,你只是冠带磊落的……”杨青月记恨柳惊涛说他小狗,趁机取笑了一句,想起这典故不适合,没说完就轻轻一笑。柳惊涛听出来了,并不介意,笑说:“反正我家传的也是霸王刀法,沐猴而冠就沐猴而冠吧。”


杨青月笑说:“我可不是那个意思。”说完了又觉得越描越黑,索性看着他一笑,“不要同我打岔,刚有件事情要和你商量。”


他多年习惯于独自揣摩与替人筹划,纵然有柳惊涛同行,出手对付解家也全是自己的主意,柳惊涛仗着太了解他才做到了从旁襄助,一丝不差。如今他先说出来“我要和你商量事情”,柳惊涛一面答应,一面上下看他,杨青月直瞪回去,他才赶忙说:“说吧,我听着。”


“惊涛兄,你这就过分了。”杨青月义正辞严地抗议了一句,才说,“令狐伤的剑法奇谲,有一招我至今没有参破。方才看海面云水缥缈,仿佛悟到了什么,只是难以把握。”


“……”柳惊涛略想了想,摊手笑道,“找错人了,我帮不上忙。”


杨青月挑眉看他,柳惊涛解释说:“遇到这种难解的招式,我从来不拆招。”


说话间杨青月已拔出长剑。令狐伤那一招剑法他思索了许久,早烂熟于心,剑光若一道白虹,半空中剑身却以不可思议的角度转折,由直变曲,柳惊涛轻轻笑了一声“看着”,长刀出鞘,迎了上去。


新亭侯刚而韧,锋锐难挡,他的手劲又大,刀背抵在剑脊上,幸而道子剑劲且柔,剑身渐渐便被拗成一道沉沉的圆弧,杨青月虽然还站在原地没有动,船头已沉,破浪之声都变了。渔人本来在船尾忙着拖网,赶快抬头望了一眼,笑着唤:“两位郎君且小心些,莫掉进海里去。”


“我收手了。”柳惊涛出声提醒。他们两个同时撤力,长剑回复,剑尖噌嗡长鸣不止。杨青月伸手按住剑身,柳惊涛还刀入鞘:“就这样……我哪儿耐烦想怎么破,新亭侯也不是每一次都遇得上道子剑,等闲早断了。”


“好吧。”杨青月思索着还剑入鞘,“我大约是不能借鉴这招了。”


“原来为了这个,剑法我真不通的,”柳惊涛轻轻一笑,“等咱们到了胶州就可以往运河去,我带你去见个人,他比我厉害多了。”


“我大概知道是谁。”杨青月想了想笑道。


“你说是谁?”柳惊涛笑问。


“我不说。”杨青月自自在在地坐下,抬头看他。柳惊涛摇头笑笑,在他身边坐下。


“那就别说,”他放眼去看月亮,“我看你猜得对不对。”


21 Apr 2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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