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经版:风起于青苹之末。
不正经版:人生如此短暂,生活如此操蛋,你是天空里的一片云,偶尔投影在我波心~
无风格版:lof主傻白甜。缩起来自萌的透明野生粉。不混圈不混圈不混圈,重要的事情说三遍。打tag纯属文库基本礼仪。如无特殊说明,一般不拆不逆。
AND:不是大大,也不是太太,是萍萍。
 
 

找文儿找出来了十五年前的产物……当时还叫浮生六记……改成浮生琐记算了。

它兴许是泉花……哇十五年前的我!【突然兴奋】




“老师,Glorfindel老师,我和Erohir,谁更像个勇士?”


Glorfindel自图书室厚重的酒红色大桃花心木桌上抬起头,金发中有细碎的星辰流转。窗外站着他的学生,Elladan热切地扒着窗棂向他看,不远处站着Erohir,微笑,眼睛里掩饰不住同样热切的神色。

Vanla啊,我在什么地方……见过这副景象……吗?

“Elladan,你毛毛草草;Erohir你优柔寡断。——都不算勇士。”

再远一点,白衣婉然的Arwen清脆地评点两个哥哥。


一针见血。Glorfindel抱歉地看着自己的两个学生,耸耸肩,一摊手,笑容温和。

你看这可不是我说的哦。笑起来完全无害的脸上明晃晃写着这句话。


他看着春日微风里,缠满常春藤的凉亭下,追逐嬉闹的孩子们,胸中充满了父性的柔情。


能够亲眼看着孩子们长大,看着他们为了争论谁最勇敢而面红耳赤又立即和好,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它让他想起,自己的少年时代,金发和黑发的少年,为了谁是最强的战士争论不休。


那是他和他的好友,Gloden Flower的Glorfindel和Foutain的Ecthelion。

啊,不。Elrond的双生子至少不必为了另外一个无聊的头衔争论,因为他们长得一模一样。


Glorfindel对着面前的书本笑出了声。

那真的是太过无聊的头衔啊。

然而,那真的是幼稚得连那样无聊的头衔都会争夺的年代啊。


如今有谁相信,温和有礼的Glorfindel,也曾经与人争夺过“Gondolin最俊美的精灵”的头衔呢。那时他——他们,还没有学会谦虚,只是飞扬跋扈的少年而已。


而年少时的一切错误,都是可以原谅的。


“Glorfindel你太浮躁,Ecthelion你温吞水,都还称不上最强的勇士。”

天蓝与雾灰的眼睛不服气地互瞪,异口同声。

“至少我比Glorfindel(Ecthelion)帅!”

Sirvir老师脸上,似乎确凿写满了“谁教你们这句话”。而两个少年从此开始热衷于在这两个问题上纠缠。


年长者已不再执着于头衔,年幼者还没有争夺的资格。

所以年轻真好。

可以明目张胆可以张牙舞爪可以招摇过市。犹如一场春雨过后,原野里摧枯拉朽一路横扫直到天边的满漫漫新绿。


“你俩再纠缠不清,就出去从国王喷泉走到城墙脚下再走回来,谁得到姑娘送的花最多谁就最帅,如何?”

Glorfindel看见Ecthelion半藏在黑头发下面的尖耳朵一点点通红直至半透明,笑倒在红木书桌上。传入耳中的是Ecthelion一句堪比半兽人的哀嚎。从来没有想过,那么文静秀气的Ecthelion吼起来那么大嗓门而且一点音乐的美丽韵律感都没有。

“Legolas你究竟是不是Mogolth派来祸害我的!”

银发的卫队长放下捂耳朵的手,无辜地眨着眼睛看他。

“我是很认真地出主意,不听算了,不要诬蔑我。”

“这么无聊的主意亏你想的出!”

“你俩的争吵本身就很无聊。”Legolas打了个哈欠火上浇油,“干脆,决斗去吧。谁赢了就把两个头衔都抱走。”

Glorfindel和Ecthelion再次互瞪一眼,再次重重地偏开头。


那场架最后打没打已经记不清楚了。因为少年们都已经长大。那些孩子气的无谓争论,随着那些欢笑,那些阳光,那些透过阳光照过来的美好面容一起沉淀了下来,静静睡在梦想开始的地方。

回头一望,年少的时光已走出千山万水。那树的根须,还扎在最初的最初。

即使隔了那么久远的时间,那么遥远的距离,和那么惨烈的生死,也还是那样清晰如昨。


Ecthelion后来变得那么正经,简直是未老先衰的沉闷。胡闹方案没人响应的Glorfindel只得苦着脸埋在阳光大厅的文件山里,幻想那些文件有一天会与环山一起消失无踪。

因为即使是适应力强如他自己,也会在日复一日的相同景致中渐渐厌倦。而再睿智的眼,也不会看到终于再也回不去的结局。

问题就是,即使当初看到了这样的结局,他还是会作出同样的选择。

那时真的是太年轻了。


那个被血和火染红的晚上,喊杀声和浓烟里,居然还有白月亮。

满身浴血的Ecthelion站在不再吐珠溅玉的国王喷泉边上,断后部队等待先行部队出城仓卒休息的间隙里,修长手指虚虚按着银笛,犹自揣度新曲。抬起头,向走过来的Glorfindel一笑,伸出两根手指。

“两只。”

Glorfindel很没面子地咧咧嘴:“你好歹给我留两只,别打光了。”

“尊幼爱弱是我的美德,Glorfindel。”


那月光下飞扬眉梢的一笑,就是最后一面了。国王喷泉掀起滔天巨浪的时候,Glorfindel正在整编家族卫队的路上。Ecthelion最后的曲子已无人知晓。无论是美丽还是不美丽的声音,都再也听不到了。


坠下山崖的热风呼啸着从耳边吹过去。Glorfindel恍恍惚惚记起了多年前不知是谁的一句叹息。

也许根本就是他自己的叹息,年代太久远了,再也记不起而已。

血和火,这就是Nordo的宿命。


后来鹰王把他的尸体葬在山间,那坟墓上开满了金色花朵,生生不息。

后来环山果然沉入海水,如今海水也变成桑田。


真想再看一眼那山头晶莹的白雪,群山中闪着光辉的白塔,国王喷泉在悠扬的银笛声中起伏跳跃,满野的金花中,歌唱的少年抬起头,手从额上拭过,钢蓝天空中鸽子的尾翼闪着银光,哨声如此悠长。

真想再看一眼——只一眼,足矣。


27 Feb 2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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