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eanolfin不拆不逆。

其实这俩精吧，我一直觉得完美地瓜分了孙子（字面意思）他老人家说的至高境界：疾如风，徐如林，剽掠如火，不动如山，动如雷震，难测如阴。

其他的至于什么操守，气节，傲烈，孤勇，侠气，英朗豪迈，纵横捭阖，像Theodon对Aragon问“Rohan被进攻时Gondor在哪里”，而烽火燃起的瞬间他立刻回答“then Rohan will answer”，北欧和希腊神话里那些与命运搏斗，明知结局是陨落而依旧要走下去的悲剧英雄们。

总之，我答应要投喂我家妹子的开车，今儿先开个头。最近心思不在这里，忙于琢磨那个被我写成历史小说的玩意儿。

Curufinwe在地板上焦躁地来回走动，寝衣的扣子敞开着，袒露出结实的白皙胸膛，在月光里泛出比丝缎还要柔和的流光。他猛叩着额角，皱着眉，念叨着除了他自己谁也听不懂的设想，早习惯了他半夜跳起来巡墙绕壁地闹卡壳的Nolofinwe基本没醒，只在Curufinwe不知道第几次走到床头时伸手替他拉了拉衣襟。

“……你醒了？”Curufinwe轻声问。

“不，”Nolofinwe闭起眼，带着笑意与睡意回答，“我在梦游。”

“不要睡了。”Curufinwe开始从被单里挖他，“起来起来起来。”

Nolofinwe翻个身，缩到床角去：“不——再掀我被子我就要揍您了！”

最终他还是跟着Curufinwe到他的工作室去，一路打着夸张的呵欠。Curufinwe突然停住脚，Nolofinwe一头撞在他后脑上。

“活该。”

Curufinwe对揉鼻子的Nolofinwe快乐地说。

Nolofinwe果不其然地一脚踹了上去，他们两个就这样打成一团。最终还是Nolofinwe略胜一筹，他勾着Curufinwe的肩膀，把他摔翻在地，而Curufinwe顺势绞住他的膝盖，也把他掀倒在一边。于是他们头顶头笑了半晌，几乎忘记了为什么到这里来。

“那群矮人，”Curufinwe的灰眼睛里还闪烁着笑意，扭头对Nolofinwe解释，“打算进一步和我们交流工艺。”

“原来如此。”Nolofinwe也敲了敲自己的额角，“我想起来了，听他们说过这件事。您打算用什么给他们做示例？”

Curufinwe摇摇头：“我就为此睡不着——我希望用一件寻常而又不是那么寻常的作品，体现精巧的设计，展示精湛的工艺，并且可以让他们学会，拿去就能用——到底应该是什么呢？”

“就用您做的那种折叠小刀？”Nolofinwe提议，“可以装饰华美，又很实用。”

“你也说过，那刀子的轴承才是设计的核心。”Curufinwe微微颔首，随即挑了挑眉，“我不禁怀疑那群连话都说不清楚的矮人有没有那么好的眼光。”

Nolofinwe对他这种故意为之的评价报以哂笑：“不妨试试看，长兄，就像你试探我一样。”

“那不是试探，”Curufinwe咳了一两声，“那是及格考试。”

“随您怎么说，”Nolofinwe向他的熔冶炉和锻造台做了个“请”的手势，“我觉得您该去做了。”

“那么配色呢？”Curufinwe在炉火燃起的空隙里问，“什么样的纹饰？”

“我知道您最终能找到答案。”Nolofinwe懒洋洋地回答，“现在让我再睡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