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lofinwe醒过来的时候Curufinwe还在沉睡。临窗的树影中间跳跃着金色光斑,如同湖水的波光一般投射到墙壁上,他把一只手压在额头上,重新闭了一会儿眼睛[注],Curufinwe在他身边发出匀净安稳的呼吸声。
多年戎马生涯赐予他良好睡眠,偶尔多思破坏了这样的夜晚,留下一些色彩斑驳的梦境碎片。Nolofinwe很想同谁说一说自己的想法,但Curufinwe睡得太好,他收回了打算捏他鼻尖的手。
他们初始在一起度过的夜晚简直是灾难。Curufinwe对情事有多热衷,他的睡姿就有多糟糕,直到Nolofinwe自发自觉地睡到外侧,Curufinwe才在睡梦中找到了安稳的姿势,他会用脊背紧贴住墙壁,侧身向外,蜷曲起来并用手臂揽住Nolofinwe的腰,后者只好保持他在自己王陵中那种庄严肃穆的睡相,整整一夜。又过了一些时候,Curufinwe的蜷曲姿态逐渐舒展,Nolofinwe有时给他手臂里塞个枕头,也能全身而退。在他醒着的时候,英竦眉宇间时常带着对什么东西不太耐烦的细微颦蹙,睡着时这个清秀的高额头就展平了。Nolofinwe把他脸上的长发挑开,免得它们干扰他的呼吸,同时轻微地吻了他一两下。Curufinwe醒过来了。
“早饭吃什么?”Nolofinwe带着笑意问他。
Curufinwe翻身躺平,把一只手压在额头上,重新闭了一会儿眼睛。Nolofinwe披起外衣,耐心等待。
“吃你吧。”这是回答。
注:精灵睡觉时不闭眼睛。此处仅为了描述需要,以下皆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