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经版:风起于青苹之末。
不正经版:人生如此短暂,生活如此操蛋,你是天空里的一片云,偶尔投影在我波心~
无风格版:lof主傻白甜。缩起来自萌的透明野生粉。不混圈不混圈不混圈,重要的事情说三遍。打tag纯属文库基本礼仪。如无特殊说明,一般不拆不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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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来一发:画梦录HE版

本文费熊不拆不逆不喜勿入,本文费熊不拆不逆不喜勿入,本文费熊不拆不逆不喜勿入,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10.

毫无征兆,Feanor在高层会上宣布自己退休了。Maglor听到这话就表示自己疯了。

“爸,”疯子肆无忌惮地掌桌发怒,“您长点心!Maitimo那货早就甩手三不管了,您不把他逮回来就退休是想累死我?”

“逮他是你们兄弟自己的事,”Feanor已经说走就走地给自己橱子里的好茶叶打包了,“不止是他,你想逮谁逮谁,我给你批条。”

从Celegorm到Amras统统退了一大步,刚才走神想女朋友的Caranthir回过神,发现自己站在头里。

“我就知道关键时刻还是你靠得住!”By他热泪盈眶的二哥。

Caranthir自己:……Excuse zhen??

Maglor拒绝给退休的爹派车,于是Feanor坐地铁跑到S大去。Fingolfin正看研究生的电泳图,戴着老花眼镜,图像黑黑白白,不自知地皱着眉头。他的学生看见Feanor,赶紧让座,心里好奇为啥物理学院合作单位的大老板会跑到他们这里来。

Fingolfin言简意赅地把学生打发走,Feanor正往他的柜子里摆茶叶罐子。“您怎么来了?”他一边摘掉眼镜一边问。

“别提了,”Feanor挥挥手,“我退休了,以后就靠你养我了。”

Fingolfin对他看了十秒钟以上,直到Feanor笑着表示“看我够帅吧”。

“君有疾在脑。”Fingolfin淡淡地说,又把眼镜带上,继续看屏幕,两个爪子早放回到键盘上去了。

“上次真是误诊,”Feanor破天荒好声好气地说,“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看你那么诚心跑来照料我,我怎么好意思说出来……”

Fingolfin从镜片上方对他投去一瞥。

“我说的是退休。”

他不说退休还好,一说退休Feanor立刻炸了。

“我都搞了这么多年行政了!真是够了!我本来是搞研发的!管理烦死了我跟你说!我再不退休活到老死都不能干点自己想干的事情!反正我要退休!你不养我我就自己找地方去!”

Fingolfin走去把办公室的门关上,不让学生过来探头探脑,心平气和地跟他说:“毕竟那公司是您父母的心血,您是想好了,确定不会再回去了?”

“想好了。”Feanor长长地叹了口气,站起身来,“算了,我还是走吧。”

“我没说不养。”Fingolfin仍旧淡淡地说,把大衣兜里的家门钥匙拿出来给他,“那您先回去吧,认识路吗?”

Feanor伸手去拿他放在掌心的钥匙串,然后握住他的手掌把他拉到近前来。

“干活儿是干不完的,”他在亲吻的间隙里含糊地说,“不如你也和我一起退了算了。”

“……不可能,”Fingolfin在不会换气的缺氧状态还保持逻辑清醒,“我是返聘。”

“人生苦短啊,”Feanor继续说,“你可得好好把握。”

====

那阵儿孩子中间流行做晴雨表。在地上挖个洞,洞口盖上一块玻璃,四周用土埋好,早晚看看玻璃上有没有水珠,就可以判断天气。Feanor跑到建筑工地上捡了几块碎玻璃,洗得干干净净,搁在窗台上晒干,亮晶晶地反射着日光,像一只眼睛。

Fingolfin给他找绷带,洗玻璃的时候割破手了。

“为什么捡这么多玻璃?”

Feanor把手指放在嘴里含着。“你真可以写本十万个为什么。”他含糊地说,把手指拿出来看看伤口,又放回去了,“除了晴雨表,我还要做一个潜望镜。”

实际上他做了两个潜望镜,另一个当然给了Fingolfin。玩打仗的时候他俩总是在一个阵营,藏在假山洞里,用潜望镜向外看敌人的动向,一群伙伴都来向他们借潜望镜看,男孩子有些不同寻常的小玩意儿是十分招人羡慕的。传着传着,就为了谁下一个看争执起来,Fingolfin那个潜望镜掉在地上摔碎了。

“坏了就坏了。”回家的路上Feanor拍拍Fingolfin的头,他喜欢踩着马路牙子走路,因此总比他高一点,“我给你做个新的,多大点事儿。”

Fingolfin点点头答应了一声,Feanor觉得他还是不太高兴。

“走,”他拉拉他,“看看咱们那个晴雨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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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学校的家属院正在拆了重建,瓦砾和废墟中间,总是被孩子们骑着玩以至于磨得满头包都明光锃亮的石头狮子已经推倒在地上,仍然憨憨地咧着大嘴。狮子旁边的花坛还在,那些月季花都长成了树,开着一丛一丛的繁花。松柏遭伐,木桩散发松脂的清苦味道,掺和在仲夏夜晚馥郁的月季花香里,伴着曛然的晚风一阵一阵向他们吹送着。

他上高三的时候他已经上大学了,五一放假回家,远远就看见Fingolfin靠在石头狮子上背单词,皱着眉,嘴里念念有词,抬头看见他,就合上书微笑起来。

学校是从老文庙的院子里隔出来的三进院子,第一进尽植松柏,尽头的仪门两旁种着两大棵丁香树,古树参天,枝叶繁茂,树下都生着青苔。青苔和树荫当中是笔直的甬路,初夏阳光明媚,从枝叶的间隙里漏下来,满地斑斑驳驳的光与影,而他就踩着那迢递的光影向他走过去,少年的脚步轻盈,仿佛踩着一个轻柔易碎的梦境。

荒草并未遮掩月季花树,Feanor俯身拨开树下的泥土,他们的晴雨表依然埋在那里。玻璃片上留着雨打风吹的痕迹,可是并没有移动地方。它还和石头,花树一起,沉默地在原处等着他们,等着岁月的浮尘被回忆吹走的那一刻。Fingolfin低头去拍拍那个石头狮子。

转眼之间,朱颜霜鬓。

“你看那晴雨表,”他轻声说,“一滴水都没有。——明天一定又是个好天气。”


17 Feb 2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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