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经版:风起于青苹之末。
不正经版:人生如此短暂,生活如此操蛋,你是天空里的一片云,偶尔投影在我波心~
无风格版:lof主傻白甜。缩起来自萌的透明野生粉。不混圈不混圈不混圈,重要的事情说三遍。打tag纯属文库基本礼仪。如无特殊说明,一般不拆不逆。
AND:不是大大,也不是太太,是萍萍。
 
 

继续阿毛的十题~情人节快乐呀咦嘻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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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被马踩了一脚。


战马是战士最好的伙伴。长久的互相训练、互相适应之下,不需要骑手下达指令,战马也会按照彼此间的默契做出反应。Nolofinwe从台阶上跳下来,阶下的红鬃烈马打了个响鼻,仿佛在嘲笑他。


“你是Curufinwe的马。”Nolofinwe认了出来,跑过去想要摸摸它的鼻尖,战马又喷了个响鼻,扬扬头躲开他的手,倒腾着前蹄想吓退他,而Nolofinwe恰好站到了它躲开的地方,顺利地摸到了它的鼻子,反而把战马吓了一跳。


Nolofinwe沿着它的鼻子向上摸过去,挠挠它的额头,孩子柔软的手指触碰在眉骨上,战马喷着鼻子向他低下头,把额头在他小小的掌心中多蹭了几下。


“你好神气,不愧是Feanaro的马。”Nolofinwe踮着脚,勉强触到它闪着绸缎一样光泽的长鬃毛,一面煞有介事地夸赞它。战马得意地仰头抖抖长鬃,又低下头,用额头蹭了蹭他的脸颊。


“我可以骑上去吗?”Nolofinwe揣测着它的意思,小心地开口问。战马继续蹭着他,轻轻嘶叫了一声。


“太好了!”Nolofinwe立刻跳起来,伸手挽缰绳,同时跑到侧面去认马镫,“Curufinwe从来不肯带我骑马——我真喜欢你!”


一旦骑手站到侧面,战马训练有素的本能立即开始发挥作用,红鬃烈马四蹄捣地打着转,像是一阵赤红的旋风。骑手落鞍后稍稍一拨笼头,它就会飞驰而出——然而战马忘记了这次的骑手并非适应它身高的那一个——Nolofinwe的下巴刚刚能够到它的马镫。Curufinwe在台阶上看到这一幕,觉得自己全身的血脉都凝固了。


Nolofinwe仿佛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正身处险境。他也并没有费心去够马镫,而是抱紧马脖子,轻轻巧巧地跳在半空,凭借战马盘旋的惯性荡起身子,像是一片小小的蓝色树叶,灵活地落到了马鞍上。战马依靠后蹄直立而起,长长地嘶鸣一声,沿着初春散发青草气息的广阔驰道,疾奔而去。Nolofinwe抱着马脖子坐在马鞍上,快活地大笑——他根本踩不到马镫,危险地前仰后合。


Curufinwe长出一口气,沉下脸,大步走下台阶,打了一个响亮的呼哨。战马应和着嘶鸣,兜了个圈子跑到他面前来。Curufinwe没有让它减速,一步上前接过了马缰,在电光石火间翻身上马,挟起Nolofinwe,把他放在自己前面坐好。


“抓紧了。”他沉着声音说,Nolofinwe乖乖地攥住了他的衣袖,“下次再偷偷自己骑马,我就做个笼子,把你关进去。”


Nolofinwe背对着他掌了个鬼脸。


“看起来乖,其实比谁都欠揍。”Curufinwe继续数落他,“惹起事来比谁都能惹事,上辈子就那么一副蔫儿坏的样子,跑去踹人的门,结果——”


他突然不说话,仅仅挥手在半空中虚抽了一记鞭花。战马得到了指令,发性子奔跑起来,又快又稳,简直像是一道挟裹着风雷的赤色闪电。


“你说什么,Feanaro,”Nolofinwe大声喊,“……我听不见啊!……”


战马渐渐收起脚步,改为摆头打着响鼻的大步走。Curufinwe拎着Nolofinwe跳下马背,斜眼看了看一副心虚的样子凑过来的坐骑。


“要是有下次,”他准备威胁一下自己无言的忠实战友,却又不想说得重了,正在斟酌措辞,Nolofinwe已经灵巧地从他手中挣脱出去,搂住红鬃烈马的脖子,和它碰了碰额头。


“你真好!”他快活地大叫,“下次能不能再带我快跑?”


“下次我带你。”Curufinwe提着后领子把他拿开,对坐骑打了个响指,指指它的眉心,“今天就算了——自己去找吃的。”


5.蓝蝴蝶。


Nolofinwe去海港小住了一段时间,跟Arafinwe在海滩上疯跑,归来后逮到谁都眉飞色舞地讲海洋生物。


“我们是陆生生物。”Curufinwe把他捉过来教训。


Nolofinwe坐在他的膝盖上,摇晃着两条腿吃王宫的侍女和侍卫们投喂他的零食,自在地说:“可是那个大砗磲有那么大,鹦鹉螺的螺纹每长一圈就是一年,乌贼会像枪一样倒退着游泳,Feanaro你见过那么那么大的珊瑚树吗,到了晚上,它们就会伸出触手摇摇晃晃的……”


“闭嘴,”Curufinwe伸出一根手指揉太阳穴,深切地感到了养一个话痨的头疼,“我见过了。”


“我不信。”Nolofinwe继续说,“Arafinwe说你没有在天鹅港住过。”


“我,”Curufinwe捏住他的鼻子,“确实没有官方住过。”


Nolofinwe用两只手把他的手拉下来,好奇地问:“你真的去过吗?”


“嗯哼。”Curufinwe得意地看着他垮下脸,“所以你不用对我讲海洋生物。——我决定对你讲一讲陆生生物。”


在之后的很多天里,Curufinwe一反习性地在书房里深居简出。Nolofinwe在门口探头探脑,Curufinwe用指尖敲敲桌面。


“进来。”


Nolofinwe答应了一声,开开心心地跑过来,熟门熟路地抓着他的袍襟爬到他膝盖上坐好,乌木黑的发顶心抵在他的下颌上。Curufinwe顺手把一张画了图的纸丢给他。


“我还没写完,你先看这个。”


“蝴蝶。”Nolofinwe轻快地说,“蓝蝴蝶。”


“不知道谁画的,”Curufinwe信口回答,“蝴蝶有虹吸式口器,用于吸取汁液,比如花蜜或者腐烂的流质。”


Nolofinwe露出了嫌恶的表情:“……蝴蝶不吃烂掉的食物。”


“别把蝴蝶想得太美好,”Curufinwe毫不留情地打击他,“大多数蝴蝶都吃腐食,靠素食没办法维持那么大的翅膀。——但是你不能不吃青菜。”


“这面旗子我见过的。”完全没有听他说话的Nolofinwe指着画幅的右下角欢快地说。


“胡说——再说重点不对,你应该看蝴……”


在东边苍白的天幕上挂着半勾黯白的月亮,西边微红的天幕上却印着一个暗红的太阳,然而终于不知道是哪一个应该升上去,哪一个应该落下来。铁黑的山峦在荒芜如同沼泽的平原尽头展开,连绵地随着画幅没入目力所不能触及的远处。在天空上聚集着云,云块如累累的岩层,在低垂的云块之下,大片大片的蓝色蝴蝶簇拥着聚在一处,翼翅的边缘是深沉的蓝紫色,却逐渐消退成闪着磷光的湛蓝,在蓝色中央仿佛涌起无边无际、层叠连绵的白色海浪,拍打着岩石溅成飞沫,四散消亡。那些蝴蝶有成千上万只,每一只的翅膀都被精心描摹过,然而飞起与停落的姿态过于接近,以至于不能分辨它们是正被谁扰起纷飞,还是正追逐着新鲜的食物而来——层层叠叠的蝴蝶翼翅的最下方,隐隐露出银色与蓝色交映的织物——那旗帜残破的一角与蝴蝶太过接近,以至于除了小精灵之外,谁都不曾留意到。


打破这突如其来、异乎寻常的巨大沉默的是青檀一样的男子声音。Findekano路过书房,探头进来看见了自己年少的父亲,于是他走进来问候,丰厚细柔的乌黑长发散了一肩。


Curufinwe想把那幅画收起来,已经来不及了。Nelyafinwe正随着Findekano轻捷地走进来,他们两个的目光已经都落在了画面上。


“Findekano,你从哪里来?”Nolofinwe开开心心地问他,手里还拿着刚才在文字下面划线做标记的羽毛笔,“你看到Turukano了吗?”


Findekano居然是他们当中最若无其事的一个。他俨然地在Nolofinwe面前单膝跪下,一本正经地回答:“我从Turukano那里来,父亲,他很好,并且托我带您去他那里小住几天。”


“好啊!”Nolofinwe不假思索地点头,“我想念他院子里那几棵大大的无花果树——”


“他让我给您带来了无花果,新鲜摘下来的,已经送去厨房处理了,午饭您就能吃到。”Findekano继续一本正经地说。


Curufinwe清了清喉咙。Findekano相当审时度势地闭了嘴,再次向他们行礼并且把尚未恢复语言和行动能力的Nelyafinwe拖了出去。


“Findekano……”Nolofinwe还没跑出门,Curufinwe已经把他拦腰抱住,放回书桌旁的椅子上。


“不许出去。”Curufinwe严肃认真地说,稍稍咳嗽了一下,修正了自己的说法,“过一会儿再出去。”


过了好一会儿,Findekano才轻快地回应了Nolofinwe的呼唤,再次出现在门边。他一侧的鬓发似乎不那么整齐了。


早已重新埋首于书本的Nolofinwe已经忘了自己刚才想说什么。


顺便一提,Arafinwe送来的动物图本被Curufinwe大肆嫌弃了一通,拿给了Nolofinwe。


14 Feb 2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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