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经版:风起于青苹之末。
不正经版:人生如此短暂,生活如此操蛋,你是天空里的一片云,偶尔投影在我波心~
无风格版:lof主傻白甜。缩起来自萌的透明野生粉。不混圈不混圈不混圈,重要的事情说三遍。打tag纯属文库基本礼仪。如无特殊说明,一般不拆不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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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三·柳杨·千秋·36·男儿行处是

策划你好,策划再见。

我最近真是勤奋,给自己比心……【你】


话音才落,眼前便倏地一亮,树后转出个窄袖胡服的红衫少女,不答话,只是上下反复打量他们两个,突地伸手向柳惊涛一指:“你很好的!”


这话没头没脑,“的”字尾音之上,噌嗡一声细响,浮空中银光明灭,柳惊涛早有防备,拂袖只以手里柳枝一迎,细细一缕劲风打得细长新叶扑扑簌簌,连他的衣袖也被带得兜兜展展。他信手把柳枝提起来,叶间钉着三枚细针,红衫少女愣了一愣,反而抚掌笑起来:“你果然很好——”说着飘然近前,毫不理会柳惊涛轩眉问的“娘子究竟意欲何为”,自顾自只是继续问:“祖父让我练到发针不被人察觉的地步,你告诉我,是在哪里察觉了?”


杨青月已看出这姑娘是不先答了她的疑问,她绝不回答问题的,微微笑了笑,从旁回答:“他与唐门渊源颇深。”


红衫少女转眼看看他,启齿一笑:“你比他好!”她这才斜睨了柳惊涛一眼,对杨青月说:“我看你们两个身手不错,你们这是要去哪里?”


“解家老先生做寿,恰我与友人游历至此,顺路前往一贺。”杨青月微微一笑。


少女又上下把他俩看了几回,问道:“你们都这么年轻,何时认得我祖父,要去给他做寿?”


“不是认得老先生,”杨青月毫不犹豫地回答,“是年幼时曾随同家父,蒙令尊一面之泽。”


“哦,”少女这才信了,“我说呢,阿爹也多年不出门,你怎么又认得他。”


她抬手一指东北方向,大红衣袖上连绵不绝的缂丝福寿流云纹在阳光下明暗闪烁,流光溢彩:“你们往那边去。”


他们结伴出游这些天同行同止,少小时代养成的默契已近心神相通,是以柳惊涛相当自然地听杨青月信口雌黄,还在旁时而点头,示意确有此事。两个人并辔策马,远远望见了坞堡巍峨轮廓,望楼上人影绰绰,大门却开着,确有迎客之意。门前有人接过马缰,恭恭敬敬地问:“二位郎君从何而来?”


“东海陶氏,我名陶景。”柳惊涛微微一笑。


杨青月跟着一笑:“在下易双明,出身山野,籍籍无名,特来与解老先生贺寿。礼单并寿礼,由家中仆役操办,稍后一齐便到。”


“有什么寿礼?”待只有他两个时,柳惊涛挑眉问。


“没有。”杨青月抬眼笑道,想了想,在自己身上找了找,手一翻,捧出一方晶莹剔透的玉璜,“用这个吧。”


柳惊涛摇头笑笑,解开外衫又解开一层中衫,从内衫襟口的系带上摘下个锦囊来。他出生时外祖母尚在,依照邯郸旧俗,落地即得了这个麒麟绣囊,内藏珠玉,取弄璋之意,柳惊涛一直贴身收藏,杨青月是见过的。锦囊四角各有一粒明珠做坠脚,柳惊涛便把四颗珠子扯下来。


“这应该很看得过去了。”


“也不必这么认真,”杨青月笑道,“有我这个就够了。”


“做戏就做全套。”柳惊涛正要把锦囊系回去,杨青月想起什么,探手拿过来往掌心一倒,果然在他本命玉锁之外倒出一只趴在绿叶上的白玉蝉来,贴身带久了,触手犹自生温。


“这东西还留着呢?”他便明知故问。


“没留着,被我丢掉了,这个是仿造的。”柳惊涛似笑非笑地回答。


“仿也不挑个好的。”杨青月若无其事地还给他。


“别的我不喜欢。”柳惊涛也若无其事地系回去。


既说来贺寿,寻摸出了寿礼,就了却一桩心事。客房窗下正有一棵老梨树,梨花一重谢一重开,树上繁花满枝,树下却似落了一层微香的雪。杨青月开窗看了一会儿花,突然说:“阿爹让我北上探查阴雨针,本意只是看看情形。”


他两个联手混入此处,因事出突然,来不及商量,索性互相也无废话,做了便是。下一步会有何变故,该如何应对,谁都无把握,柳惊涛闻言,微微一笑,站到他身边:“太行山以东,小门小派不少,只是一直未成气候。他家蛰伏多年,所图甚大,应者么……”他又微微笑了一下,“你看看来的这些人。”


杨青月颔首:“如今看来,是不想重归中原。然而阴雨针复出,却在玉虚宫刺客内,解家赌注压在范阳,朝中李杨不和,我看李林甫是要输了。”


长孙邪与独孤列明谈论政事,柳惊涛偶尔叨陪末座,零零散散听过几耳朵,大抵知道一些,只不像长歌门那样敏锐通明,不免有些疑惑:“今上并非耽于嬖妾之主。”


“原因不在贵妃,”杨青月冷然笑道,“其事便如柳老伯父,君父之权甚极,他自愿耽于享乐,身侧乃有嬖妾,李杨皆是他手中棋子,代他操劳罢了。”


柳惊涛一脸“你可噎死我了”的神情瞪了他半晌,才给自己倒了杯茶顺顺气:“……那好歹是我亲爹,你说我是装没听见好,还是装没听懂好?”


“你既听见了,也听懂了,落在自己身上,平时不愿多想而已。”杨青月淡淡回答,却不与他纠结,“安禄山借此以胡治胡之时发迹,我原想北四陉已失,幽州能少一个对头便等于多一个帮手,看来就算我亲身前来,解家也未必能有结果,需要另设他法了。”


“事情并非不可图。”柳惊涛看看从窗前经过的解家仆役,收住话,只说,“明日见过正主,才有定论。”


杨青月侧头瞧他。为了不暴露身份,道子琴收得严严实实,此时横在膝上的是道子剑,因他一手弹剑,长剑正在鞘里嗡嗡和鸣。瞧了一会儿,他才轻轻一笑:“我还以为你要和我吵一架。”


“吵一架还不容易。”柳惊涛轻声笑道,“我要不跟你来,就你自己在这里,你打算怎么办?”


杨青月想了想:“大约没差别。”


“你看,”柳惊涛屈起手指要敲他的头,扬在半空终于没落下去,“就是这么爱惹事。”


杨青月向前一倾身,迎着他的手,在他唇角吻了一下,慢慢笑了:“我从来不惹事,每次都是事惹我。”


“是,”柳惊涛把他揽在肩上,理着他背上散下来的细柔黑发,慢慢侧过头去,也在他鬓边轻柔吻了一两下,“要怼回去的时候叫上我就得了。”


“我要是偶尔打算做点坏事呢?”杨青月轻声笑问。


“那也叫上我。”柳惊涛淡定脸回答,“我最喜欢做坏事。”


“你可别想歪了。”杨青月停住在他衣襟里溜达的手指,抬眼看看他,相当正经地笑说,“我想的可是正事,大哥。”


“你才想歪了,”柳惊涛也相当正经地答道,“我想的也是正事。”


01 Apr 2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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